p;官府不曾管制,左右商铺竟也不曾抗议,还纷纷拿出更多污秽之物,参与到砸打殷家人的队伍中去。
可见殷家是如何让南陈百姓愤怒。
看着那队伍越来越近,到了南市街口停下,囚犯们一个个被押到行刑台,恶臭更加恐怖。
卢长胜干呕了三声。
发现身边不管是阮江月,还是魏行渊都没有反应,最多只是皱紧了眉头,他又硬生生把干呕忍下去。
他忍不住嘀咕:“你们都不觉得难闻吗?”
自然没有人回答他。
阮江月和魏行渊的视线都落在行刑台。
晋阳王陈玄瑾今日着亲王袍服,亲自监斩。
犯人依次押下后,陈玄瑾袍袖一摆,有刑部官员上前,陈述殷太师以及殷家诸人轮番罪大恶极之症状。
每陈述一桩,围观人群之中就响起愤然咒骂之声。
到后面,百姓咒骂哭喊的声音完全高过官员宣读罪行的声音,哪怕是边上负责秩序的官差大喊“肃静”也根本无人理会。
那百余条罪状,简直是罄竹难书。
光是陈述,就用了两刻钟的时间。
一桩桩罪行让百姓的愤怒直接沸腾。
晋阳王陈玄瑾站起身来,双手微抬示意。
原本喧嚷的百姓,竟逐渐安静下去。
晋阳王陈玄瑾朗声开口:“殷家罪孽深重……”
他洋洋洒洒,将殷家所犯罪责一番抨击,又表达自己先前能力不及,未能阻拦殷家所犯滔天罪孽,如何愧疚。
又感叹现今终于有了让殷家伏法的一日,感激朝中官员,感激永安王等等。
一番慷慨陈词,说的百姓泪流满面,感慨南陈有这样一位深明大义,一心为民的晋阳王。
一个百姓拜服,接着是两个、三个,逐渐到一群。
竟跪下山呼千岁,得尽民心。
茶馆特等席里,卢长胜眯了眯眼。
处决殷家明明是在阮江月的要求里,陈玄瑾才不得不为的。
否则他根本不想对殷家动手。
至少目前不想。
卢长胜昨天到今天还听说,京都民间不少人都在夸赞晋阳王陈玄瑾的果断。
不必多想,卢长胜都知道,定是那陈玄瑾找人放消息出去,给自己脸上贴金,造势。
他忍不住冷嗤一声:“这晋阳王倒是很会煽动人心。”
“那又如何呢?”
阮江月冷笑道:“民心易变,今日说你一心为民,是天命所归,明日就有可能说你大逆不道,蒙蔽天下人,你们说是不是?”
卢长胜一默,慢慢点头。
半个月前,阮江月还是凤翎将军,是为南陈保家卫国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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