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雨中。
阮江月提缰立在细雨中。
左右商铺内,百姓时不时朝她看过来一两眼,那审视的、防备的、责怪的各种视线的眼神交杂在一起。
阮江月想起先前这七日里,她收到的朝中官员的信。
她十五岁封为宣威将军,常驻北境不曾入京,在京城官场中没有同僚。
二十一岁回到京城晋升凤翎将军,同僚交往之事都是阮万钧一人负责往来。
可现在,她忽然多出许多不认识的同僚,写书信来问候她,“好言相劝”让她认祖归宗。
那一字一句,何其虚伪可笑。
她,如今成了被驱赶的对象,成了南陈和大靖谈条件的筹码。
她曾为保护南陈的边境不受靖人侵袭拼尽全力,流血不流泪,却得到今日这般被驱赶的结果。
阮江月现在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可笑。
何其可笑。
银红瞧她神色漠然冰冷,很是糟糕,还停在雨中,实在是担心,忍不住低声呼唤:“将军……”
“叫我小姐吧。”
阮江月的声音冷的吓人,“南陈,哪需要我这样的将军?”
银红感受到她心情的哀凉。
被自己拼死保卫过的家国的百姓所弃,驱逐,那该是怎样的伤心绝望?只是伤心到了极致,已无力愤怒。
银红终于还是叫不出“小姐”,她不再称呼:“这雨阴寒,咱们不如找个地方避雨?”
“回府。”
阮江月没了在外的兴致,直接调转马头,策马奔出去之前留下一句话,“你去馆舍一趟吧,叫魏行渊来。”
……
半个时辰后,魏行渊出现在靖安侯府会客厅。
下人上了热茶。
阮江月却没在。
魏行渊与卢长胜坐在左边贵宾位置,却是谁也没端茶。
等了好一会儿,卢长胜朝魏行渊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道:“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晾着咱们?”
传话让他们过来,却又让他们等这一阵子都不出现!
不是故意是什么?
魏行渊沉默不语,目光平静,只眼角余光掠了掠这会客厅周围环境,朴素低调,果真很符合阮万钧和阮江月的性子。
“给南陈百姓放话,让他们那样议论,还有南陈朝廷的官员那副嘴脸,可不是咱们干的!”
卢长胜小声道:“对了,还有那个永安王不作为,也和我们没关系。”
充其量他们只是作壁上观。
“她不至于把这些都怪罪到咱们身上吧?”
这时,有脚步声在外面廊下响起。
卢长胜站起身朝外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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