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
到时候她回头算账,那自己如何招架?
魏行渊仰头望着漆黑的夜:“我们什么也不必做,有人比我们更恨不得她速速离开南陈。”
……
阮江月出去馆舍,便看到霍听潮的马车等在外头。
她大步前去,钻进了车厢里。
霍听潮吩咐出发,沏了一杯热茶递到阮江月面前,“先润润喉,暖暖身。”
阮江月却哪有那心情?
她接过茶水便放到了小茶桌上,拧着眉毛说:“他们与我说开了,还说什么要我跟他们回去,条件都可以谈——”
阮江月冷笑一声,“谁要和他们回去!”
霍听潮端起茶盏往前送,这回直接递到了阮江月的唇畔。
茶香扑鼻,阮江月的唇瓣也被温茶濡润。
她愣了一下,盯着霍听潮的眼睛,默默抿了一小口,入口只觉香甜,便忍不住又抿了一小口。
又后知后觉这般姿态实在不妥。
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
她从霍听潮手中把茶盏接下,自己喝尽,茶盏放回桌上:“还要……整个宴会都绷着心神,没吃没喝。
刚还和他们又绷了一场,难受。”
而与霍听潮待在一起,喝下这温香的茶水,却是缓解了许多紧绷,下意识放松。
霍听潮笑着为她重新沏。
阮江月连喝两杯之后,才算缓解了口干舌燥和心烦,当一声放下杯子:“他们没有提能谈什么,
但看神色,他们能让步很多。
我们要怎么和他们谈,都要些什么条件,你可有想法了吗?”
霍听潮沉默不语。
阮江月俯身低头看他追问:“你还没想好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素来最心有成算了。”
“年年。”
霍听潮抬眸与阮江月对视,“你留不下。”
阮江月怔住。
车厢内静了许久许久,阮江月语气缓慢且紧绷地发问:“你觉得,我得和他们回去大靖,是不是?
就像上一次,你觉得我应该和焚月城俯首!”
“听我说。”
霍听潮捉住阮江月的手,“看今日宴会情况,大部分朝臣已经知道你的身份。
靠山王不会容许他的女儿留在南陈,南陈朝廷更不会容许,大靖王侯的血脉掌握南陈的兵权。”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阮江月紧盯着霍听潮的眼睛,语气冰冷莫测,“我怎样都是要走,在走之前,是不是该利用自己能利用的一切,给南陈谋来最大的好处?”
“你就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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