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大殿内雅雀无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魏行渊身上游走一瞬,而后落定在阮江月的身上,眸光莫测至极。
魏行渊如何听不出这是试探?
先前卢长胜问的时候,他说过坦然说出,是想让阮江月明白身份的同时,也让南陈百官了解清楚。
南陈不会要大靖靠山王的女儿掌握南陈兵权。
到时候阮江月没了立足之地,只能跟他们走。
晋阳王陈玄瑾传信给义父,可不就是明白这一点,想借着身份将阮江月驱逐,以削减永安王的实力么?
可卢长胜昨夜说起阮江月的脾气,又让魏行渊重新做了考虑。
阮江月的确不是柔弱女子。
她心性刚强的很。
她在南陈多年,早认了阮万钧为父亲,现在给她换个父亲,想把她弄走?她恐怕未见得愿意。
如果直接当众说出她的身份,以威逼行径让她看清现实,到最后就算把她带回大靖,也只怕引起她的反感抗拒。
算是得罪透了。
以义父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以及先前就对阮江月的欣赏来看,一旦阮江月回到大靖,必定万分受宠。
现在得罪她,以后可就难过了。
魏行渊素来不会自找麻烦,此时哪怕听出陈玄瑾暗示,也淡漠如常:“如需帮忙,我会告知晋阳王,多谢。”
“……”
陈玄瑾还是笑意盈盈,客套了句“也好”。
眼底却是掠过浓浓暗沉色。
主位上,霍听潮整个宴会都是沉默,此时才朝陈玄瑾看去一眼。
那是云淡风轻的一眼,却似含着刀剑一般,让本想视若无睹的陈玄瑾背脊微绷。
孟星衍也是今日座上客,如霍听潮一样,他也从头至尾都是沉默观望。
此时却是心底不觉间就略过一抹哀凉。
看起来,这个南陈朝廷,是容不下她了。
兜来转去,她的归宿竟是大靖吗?
那她和永安王又要怎么办?
……
宴会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散场之时,魏行渊请凤翎将军相送。
阮江月淡淡应下。
到了宫门口,魏行渊和卢长胜各自上马,却不曾出发,而是等在一旁,候着阮江月过来。
霍听潮接过银红手中马缰,牵马到阮江月面前,“你去吧,我在馆舍外等你。”
“好。”
阮江月点点头,翻身上马后目光落在霍听潮的身上。
她已经猜到魏行渊要和她说什么了,自己要和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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