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听潮看向她:“哦?好事?”
“他们来的这么快……撇开这件事情本身来说,他们既是冲着我,那我们就可以和他们谈很多条件。
比如免战的时间延长,比如通商税务,比如互市。
能谈的东西很多,端看我们如何去入手,能让他们让步多少!”
她声音轻快地说着,两只手握上了霍听潮两只手,“如果他们要找的人不是我,是另外一个姑娘,
只要人在南陈境内,便也算是我们的底气。
南陈……现在情况复杂,借机谈条件我并不觉得丢人。
只要能争取到多一点的时间,我相信你一定能挽回局面。”
月光洒在湖面上,水光粼粼波纹晃动。
阮江月的眼底一片星光灿烂,好似已经看到诸多希望,感染着霍听潮也不觉露出温柔微笑。
“你总是能很快就乐观起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阮江月好像很少沉溺在悲伤之中太久。
哪怕是当初脉搏昭示只有三月可活,她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立即立足现实,面对现实。
做好下一步的决定,然后一门心思去达成。
这样的性子,她能走到今日,远超寻常人也是理所应当。
“自怨自艾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阮江月踏前一步,脸颊轻轻贴在霍听潮肩头:“我想事在人为,只要还活着,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计划的。”
霍听潮慢慢拥住她,附和地“嗯”着,心中却并非满怀希望。
他在大靖武霞山清修十年,与靠山王交往甚密。
靠山王杨熠的性情他何其了解?
当初在北境,他一眼看中阮江月,甚至放下身段主动招揽。
如今既得知她是自己的女儿,靠山王又怎会轻易撒手?
他或许的确重视,那南陈也就的确有和大靖人再谈条件的资本,但谈到什么程度,前程到底如何?
他却不如阮江月这样乐观。
他知道,靠山王无论谈什么样的条件,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
如果她要被带走,自己要如何是好?
霍听潮慢慢收紧手臂,将那姑娘完全纳入自己怀中。
夜风吹在周身,原该舒适凉爽,他却觉得那么的阴冷。
大靖贵客被安顿到了国宾馆舍之中。
陈玄瑾下令饮食行走好好招待。
既知魏行渊他们前来是为寻人的,必定不会对其余的感兴趣,陈玄瑾没有安排杂事,只设了一场宴会。
开宴之前,陈玄瑾亲自前去见了魏行渊一面,客套了一番,但也不询问他们寻人的细要问题。
他走后,卢长胜撇嘴冷哼,“年纪不大,做派倒很是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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