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抄好的佛经供奉在香案前。
认真虔诚地拜了三拜。
不远处,皇后跪坐在靠窗的蒲团上,一身僧尼素裙,披散着头发,手中握着念珠,缓缓地一颗颗拨动。
她双眸微闭,面前香炉里青烟晃动,好似虔诚信徒。
陈玄瑾问:“皇后娘娘是为你自己,还是为殷家,或者是为谁?这般认真祈福,可不像是本王认识的皇后娘娘。”
皇后不语,只将那经文默诵一遍结束,才睁开眼:“你这府上应该有不少霍家安排的人吧?
本宫行迹竟然也没泄露,到底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啊。”
陈玄瑾缓步上前,坐在皇后对面,“也是因为,霍家的人现在忙着离京,已经对娘娘的下落无心追究了。”
“他们不想和你硬碰硬,要往别处去发展势力了。”
“不错。永安王要往青州去,阮家要往定州去。”
皇后眸子微眯,“阮家也走?”
“那不然呢?定州距离青州只百余里,一日快马就能一个来回,永安王如此计划,是要和阮家捆绑在一处,也和那凤翎将军不分离……”
陈玄瑾扯了扯唇,眼底掠过几分诧异:“本王原以为,焚月城会要阮江月,没想到那孟家人竟放手。”
转而和他谈起别的条件。
当真是叫他诧异。
皇后漠然说:“孟家能立足在四国之外多年不倒,手握重要商脉关卡,攒下那么厚的基业,
他们又岂是感情用事的人?
为了一个女人就拿出半份焚月城的资产,还要得罪大靖,那女人还是个心有所属的,想也知道不可能。”
“皇后娘娘说的是,成大事者必是破了情关的人,如皇后娘娘这样。”
皇后目光阴冷地扫过去:“你在挖苦本宫?”
“不敢!”
陈玄瑾一笑:“皇后娘娘是本王的盟友,本王怎么敢挖苦?事情进行到如今的份上,还要感谢皇后娘娘襄助。”
那份名单,帮上了大忙。
朝中明处的拖拉不作为,暗处的排挤压迫,才有了现在永安王不得不离京的局面。
他离京,那这京城就只剩他一个王了。
皇后却不会为这虚伪的感谢动容,她只冷冷说:“本宫给你的信,你可送出去了?”
“已经送了出去,大靖方面也已经有了回应,他们派了人,现在应该在准备过江……明日吧,定有消息送到永安王手上。”
“那就好。”
皇后冷笑一声,“想脱身而去,哪有那么容易?本宫不畅快,那便得要多一点的人一起不畅快,才不会寂寞。”
“……”
陈玄瑾听出她语气里的阴戾以及针对,迟疑地问道:“皇后娘娘好像十分憎恨阮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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