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大忙人,肩上担子那么重,
伴着我,万一坏事了呢?”
霍听潮无奈叹息:“年年。”
“……”
阮江月抿了抿唇,“你继续说。”
“嗯,杂事我说完了,现在只剩一件要紧事。”霍听潮修长好看的手覆在阮江月的手背上,“我们去青州,成婚。”
阮江月心中猛跳,双眸张大几分,压着声音说:“这算是要紧事?”
“是天大的要紧事。”
霍听潮另一只手也握上阮江月的,“你既惹了我的红尘心,又占了我的清白,便要为我负责。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阮江月盯了他好久好久,低低出声:“你说话会做数吗?
你一直说会陪我,也曾说过要成婚,可你为了局势轻易就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把我计划在未来里。
我现在都有点不敢信你的话了。
以前,我可是那么相信你。”
“我这么没有信誉了。”
霍听潮面露苦笑,展开双臂将阮江月轻拥入怀中,“我所言字字句句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考虑了局势,甚至银钱、武力、人手等细节。
现在的南陈京都,我们可以和陈玄瑾一搏,得一个我们想要的局面,他既然不愿放手这里,那就随他去。
我们走我们的地方。”
阮江月沉默着没说话,却是心如明镜。
其实他们一开始就有和陈玄瑾一搏的实力——单只北境大军,阮万钧和阮江月在军中的威信,足以让陈玄瑾不敢妄动。
她不明白他一开始为什么不搏,她也问了出来。
霍听潮沉默许久,才说:“你是忠诚之将,你父亲更是端方公义之人,我若搏,便是拉你二人结党。
是分裂南陈,是让你们有悖与忠诚、公义。”
“就猜到你会说这个。”
阮江月不以为然地轻嗤:“忠诚和公义在心里,不在面上,不在外人的议论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清楚,父亲比我更清楚。”
就算以前,阮万钧对朝廷始终忠心耿耿,绝无二意,在发生皇后克扣军饷,指示元海挑拨出兵祸时,
他也已经清醒万分。
她相信自己的父亲绝对不是愚忠,愚蠢的人。
“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很厉害,几乎厉害到算无遗策,有的时候又觉得你愚笨,愚笨到最简单的事情都能束住你的手脚。”
阮江月从霍听潮怀中起身,看着他的眼睛神色认真:“我和父亲心里自有一杆秤,明白该做什么。”
“是我考虑不周。”
霍听潮手指拨动阮江月鬓角碎发,将几缕青丝别在她耳后,深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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