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所以那屋子里还是一片狼藉呢。
进到屋中后,银红一面带婢女收拾着,一面悄悄回头看一二眼阮江月。
阮江月坐在桌边,翻看着行军手札。
那是阮万钧以前送给她的。
她每日闲暇时候都会翻看一二。
此时她翻看的速度如往常一般无二,眼神移转,也和往常一样认真。
银红心中狐疑掠过,担忧更甚。
不多时,房间收拾干净,热水送到。
阮江月放下手札,安静又利落地沐浴一番,换上轻软衣裙,又吃了东西,看起来胃口极好的样子。
用饭结束,时辰就很晚了。
阮江月说要休息了,让银红也退下。
银红却忧心的不得了,第一次多嘴询问:“将军,您……您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
阮江月朝她微笑,“能有什么事?”
银红迟疑:“可是您……您先前……”
阮江月语气拼尽:“你是岱伯亲自调教出来的,昨晚之事,你必定是什么都明白,这局面……昨夜的确让我痛苦,无法接受。
可局面是既定的事实。
局势如此紧张,我一直就知道每进一步都是艰难。
我也一直明白永安王向来大局为重,为家为国,我甚至想到焚月城出现,自己必定卷在其中身不由己……
谁都不是无所不能的,他无能为力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我还可以筹谋,计划。”
沐浴让她洗去了凌乱和疲惫,好像也洗去了哀伤和眼泪。
阮江月的眼眸如往常一般平静和顺,其中光华甚至比以前更为灼亮,似凝着什么坚定的决心。
银红愣了愣:“将军打算,如何筹谋、计划?”
“我不知道。”
阮江月垂眸,语气低缓,“要看,孟家那边怎么说,我等他们。”
……
“她,这么说的?”
龙熙殿偏殿之中,霍听潮一手握着奏本,一手捏着朱笔。
听着石青的话,两只手不约而同缓缓用力,指尖逐渐泛了白。
昨夜他望着阮江月仓皇离去,心痛更无力。
冷静之后回到霍宅,与岱伯议定霍老爷子等人离京赴青州之事,而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宫中来,处置那堆积如山的各地奏本。
其实那些奏本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他早就让书吏分类,并粗略看过。
可他昨夜还是亲自细看了所有的奏本。
他不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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