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阮江月快速喃喃着,喘息沉重,低下头,直接转身就往外跑去。
夜色里,那身影跑的那么快,逃也似的,却又是那样的单薄和压抑。
霍听潮只觉心房剧烈疼痛,心底有一道声音催促他快些追上去,可追了上去,又能如何?
无论是她找焚月城要报答,还是晋阳王联络焚月城介入,结果都是一样的。
孟星衍对阮江月的执着他太清楚。
焚月城注定不会白白相助。
他们定有所图。
而悲惨的是,如今的南陈不能拒绝焚月城的相助。
他也曾从西楚翟千城,以及东周王侯,或者南陈本处想办法。
可他真的离开南陈、离开俗世太久太久。
永安王的名望听起来耀眼无比,却终究不如十年前大权在握那样的有用。
他想到的办法没有落入实处。
如今进入死局。
他们的未来,他已无力规划,掌控了。
可是,心真的很痛,一阵阵地抽疼。
像是有人用小锯子在心上拉扯,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痛到连呼吸他都不敢用力了。
怎么会这么痛?
师父不是说过,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吗?
怎么,他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做的选择,会如此痛苦?
……
阮江月冲回了靖安侯府,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不让任何人靠近。
她坐在床榻上蜷起双膝,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好像一个不留神就会有乱七八糟的,讨人厌的声音传进来。
她不要听到那些声音,一个字都不要。
她告诉自己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好的事情,把那些糟糕的事情都从脑海之中赶走。
想想以前,想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想想定州府,想想北境,再想想霍宅。
可她无论如何告诉自己,脑海中回荡的依然是霍听潮那一声“对不起”,她像是入了魔,只记得这一句了。
阮江月愤怒地摔了床上的被褥,枕头。
可心中怒火未有半分消减,反倒越烧越旺,越来越崩溃。
她只得把床边的灯台,桌上的差距,花几、盆栽都摔打在地,发了疯似地摔砸。
好像摔砸这些东西,听着那些砰砰哐哐的声音能改变什么。
可是没有用。
无论她砸多少东西,那句“对不起”都已经刻在她脑海之中,不断回想,不断提醒着她,那是事实。
她终于脱力地跌倒,坐在一地狼藉之中,强烈的伤痛再也抑制不住,从心底深处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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