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字句句却叫南陈帝血液逆流,“陛下怎么还是认不清现实?
你之所以还能‘修养’,是因为你不是这些年殷家之事的罪魁,你只是视若无睹,任其发展。
但这于一个帝王而言,也足以成为此生污点,任由后世之人口诛笔伐。
如今,我能让你重病休养,就能让你不治病故,还能让天下万万人来唾弃你,将你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
我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是我记得母亲的交代。
她说过,你只是胆子小,你的心并不坏。
所以我留给你一点体面。
你不要以为你还能与我讨价还价。
你根本没有筹码。”
……
离宫之后,阮江月坐上马车返回阮府。
时辰已经很晚了,街道上基本没什么人。
除去马车车轮轧轧,马蹄哒哒,也没有旁的声音。
阮江月的心思难得沉静,吩咐石青驾车慢一些,她推开窗扇,望着繁华暂褪之后城中难得的宁静。
脑海之中却在琢磨,对殷家和皇后的什么折中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