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阮江月从东大营又回到城中的时候,天都要亮了。
今日的天色还是阴沉的。
天空灰沉沉,往下压,空气中都是寒凉和潮湿之意,好像随时会下雨。
阮江月停在岔路口。
左边是往霍府去,右边是往靖安侯府去。
犹豫片刻,她还是提缰前往靖安侯府。
昨晚阮万钧的脸色实在糟糕,她无法自欺欺人的说,她一点都不担心,况且她还骑着阮万钧的马呢……
李冲见她往靖安侯府去,连忙驱马跟上,脸色眸光都柔和了几分。
“少将军离府后,将军原就不好的心情更糟糕了,这几日虽然不曾多说过什么,但我知道将军在念着少将军。”
阮江月握缰的手稍稍捏紧,当做没听到,挥鞭让马儿小跑起来。
李冲叹息一声。
他是知道当年事的人。
曾为温氏的遭遇愤怒不已,为阮万钧和温氏后来的貌合神离无奈十分,更为阮万钧一心扑在家国之事上,连个儿子都没有遗憾心酸。
后来阮江月去了北境。
她虽是个姑娘,却有男儿郎没有的韧性和魄力。
她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军中立足,靠着一股压不跨的劲头硬生生走到了阮万钧的面前。
阮万钧欣赏她。
李冲也无法不为她震惊赞叹。
当阮万钧说出“她很好”,“不重要”的时候,李冲明白,阮万钧是彻底认可了阮江月,接受了她是他的女儿。
决定让当初的事情永远尘封了。
可这世上的事啊,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大小姐死了。
二小姐还是知道了真相。
阮万钧眨眼时间,失去了两个女儿,真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李冲与阮万钧主仆大半辈子,现在看到他须发几日时间白了几个度,再不见当初神采,身体状况也急速下降,
他怎能不心酸伤怀?
他多想劝劝阮江月,可是望着阮江月那淡漠的身影、将他的话当做没听到的模样,他也不知要怎么个劝法了。
……
靖安侯府
阮万钧昨夜回来就在书房歇下,请大夫看诊,修养。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阮江月又出生后,阮万钧和温氏的婚姻就是名存实亡,两人分院而居。
后阮万钧常驻北境不回京,那院落空置。
如今回来直接住在书房了。
他在北境习惯了亲兵照看生活,如今回到府上,也都是亲兵随侍左右,饭菜汤药,按时服侍。
只是这一夜他因为身体不适,心中又忧思诸多,基本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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