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子在朝上发难。
他自是也歇息不下去,立即带人入宫施压。
谁知南陈帝根本避而不见,现在霍听潮又说不必?
“玉玺在本王手上,之后诸事有本王决断。”霍听潮淡淡出声,手掌轻托向上,那掌心中平放的,忽然正是南陈国玺。
阮万钧脸色陡变。
国玺是南陈国祚的象征,会在新帝即位大殿上,由礼官传给帝王,以正身份,再叩拜天地祖宗,以正身份。
之后那国玺会一直摆在帝王处置政务的案前。
任何人若妄动都是谋逆大罪。
现在,这国玺竟被霍听潮托在了手上,还说以后诸事由他决断,他这是要夺皇位,取陛下而代之的意思!
“朝堂混乱,他难处置,不得不为。”霍听潮说出十二个字,算是为此事做了解释,又道:“现在需侯爷办一件事情。”
“……”
阮万钧在静海一瞬之后,很快冷静下来:“殿下吩咐。”
“无兵力难成事,这南陈京都有两波兵力,一波是护卫皇城的禁军,一波是城外东西二营。
禁军中不少是本王提拔,现已掌握了八成禁军主导之权。
其余两成就算有不臣之心,也难掀起风浪。
城外东西二营,西营在晋阳王手中,本王会让他按兵不动,东营原在殷家控制内,现在需要侯爷前去制衡。”
阮万钧立即说:“我明白,这就前去。”
他快速转身离去。
然而他最近几日实在劳碌太过,又为阮凌雪的去世伤心至极,出宫门时竟忽感身子不适,脚下无力虚软的蹲到在地。
那脸色也是瞬间就灰白一片。
“这是怎么了?”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焦急询问之声。
阮万钧抬头看去,竟是阮江月神色紧绷地大步而来。
阮江月是武将,除非圣命传召否则不上朝,今日即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在朝堂上。
但因为心中惦念,傍晚时分还不见霍听潮有回去的迹象,所以就前来宫门外等候一二,谁知竟看到阮万钧这般情况。
“慢点!”
阮江月叮嘱一声,扶握着阮万钧的手臂将人撑起来。
同样等候在外的李冲和阮万钧的两个亲兵也赶紧上前,帮着扶着阮万钧走到宫门外去。
李冲担忧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阮江月也看向阮万钧,眼底忧色浓浓。
阮万钧闭目,呼吸数次后,睁眼时看向阮江月交代道:“你现在就出城,出城,去东大营,不拘手段,务必接管那里的兵权。”
“……”
阮江月一怔,“怎么突然——”
“现在就走,动作要快,亥时之前定要控制住那里,让你冲叔陪你前去,此为……为父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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