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意外。
如今皇后和殷家自顾不暇,什么人会去刺杀他……可能是晋阳王这两年得罪了别人吧,或者压根就是他胡说。
眼角余光瞥着陈玄瑾又要开口说什么,阮江月直接提缰跨马,快行几步往前,避开了陈玄瑾的闲谈。
这好歹也是丧葬之事,闲谈,当真不太妥当。
陈玄瑾默默闭上了嘴,轻提着自己跨下坐骑缰绳,并没有跟上去。
只是那双眸子盯着阮江月秀挺的背脊,其中涌动着一些复杂暗沉之色,但很快便被他垂眸一瞬敛了去。
……
阮凌雪整个下葬的过程庄重而肃穆。
将太子对她的重视显露无疑。
地宫封闭,太子陈玄凌呆呆地站在台阶上,眼眸赤红湿润,苍白而憔悴的脸上泛着的水珠,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雨越下越大了,可他站在那里久久都不曾移开半步。
百官也只能陪着他一起淋雨。
霍听潮站在台阶下,绛紫袍服已经湿了大半,他并未上前劝说,只是静静陪着。
阮江月站在他身旁,心中如明镜一般——此时不必劝。
太子陈玄凌越是伤情,那么他决定对殷家和皇后动手的时候,就越是狠绝。
这是一处釜底抽薪的离间之计。
与如今局面而言,是绝对有效的杀招。
阮万钧站在另外一侧,灰白须发上都沾染了水汽,他今日穿着铠甲,那甲胄上全是沥沥的水珠。
甲胄之内的袍服,也湿了大半。
在官员们祈求太子节哀、回城好一阵子后,阮万钧终于走上前去。
“太子殿下,回城吧。”
他望着封闭的地宫,语气轻而缥缈,无力低叹:“雪儿给我写过几封信,每一封信中都说起殿下待她的好。
她亦满心都是殿下……
如果雪儿还在,她绝对见不得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陈玄凌彷如被抽走灵魂的身子终于动了。
今日此时,任何劝说的话,都比不上阮凌雪,任何其他人说出来,也都比不上阮万钧开口的分量。
“好。”
陈玄凌的声音哑的可怕,像是许久都没说话了似的,“回城吧,回城。”
他最后望了阮凌雪的陵墓一眼,转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爬上马车,踏上了回城的路。
其余百官以及依仗自然跟随。
等回到京城时,已经入夜。
百官恭请太子节哀,陈玄凌吩咐他们各自回府,队伍散了后,太子的马车朝东宫而去,阮万钧往靖安侯府。
转入路口之前,他看到了骑马立在一边的阮江月。
从那日阮江月知道消息,失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