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云泽又劝了几句,她还是不为所动。
就在李云泽无计可施的时候,阮江月忽然问:“他还在宫中是不是?”
这问的突兀。
李云泽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一直跟在阮江月身后的银红上前回:“是,最近几日事多,殿下这个时辰应该还没离开。”
阮江月便再没了话语。
她迎着风往巷道之外走去。
李云泽唤了两声“小小姐”,得不到回应,只得赶紧回去牵马,又追上阮江月。
阮江月依然没有言语,却是接过马缰,轻轻一跃翻身而上,迎着冷风,朝着皇城方向奔去。
夜黑风高,街道寂静空旷。
阮江月的马蹄声便显得那么响亮。
她甩着马鞭抽打马臀,马儿吃痛狂奔。
原本要两刻钟才能到的距离,她竟是半刻钟多一点儿就狂奔而至,后停在宫门前,翻身下马。
这个时辰,宫门都早该落锁了。
但因为如今多事之秋,朝廷乱作一团,官员日日不分昼夜递奏本,求见南陈帝。
南陈帝也要霍听潮和晋阳王入宫商议解决事情。
因而现在那宫门还大开着。
时不时有官员从宫门内出来,三两成群,小声议论着什么。
瞧见阮江月牵着马站在宫门外,那些官员都有些意外,不过是视而不见,很快就离开了。
阮江月静默的立在那儿,双眸盯着宫道尽头,眼睛几乎一眨不眨。
好怕错过他出来。
她现在很无助,很焦急,很难受……
她迫切地想看到他,想冲到他身边去。
他于她而言,永远意味着温暖,意味着光亮,意味着归属。
不知等了多久,出宫的官员渐少,那宫道尽头,终于出现一个身着亲王冠服的青年,可阮江月一眼认出,那不是他。
是晋阳王陈玄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