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阮江月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迟疑地说:“我怎么感觉,父亲刚才的眼神怪怪的呢?”
处理完银子之事回来的李云泽,正好看到那最后一幕,一时神色难得古怪莫名。
他想起,离开定州府的时候阮嘉的交代。
要他找个合适的时机和阮江月说。
可是大半年过去了,他都没有遇到合适时机,到如今,他已不知道什么算是合适时机,自己又到底要不要开口了。
阮江月心情复杂地站了片刻,抬步,朝着阮万钧离去的方向而去。
她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阮万钧现在心情不好,露出什么样的神色都是正常,她怎能一直揪着?
瞧他去的方向,应该是去看温氏吧。
她就到那边等一会儿,等他看完温氏出来,当个尾巴似地盯着他用饭好了,不然再这么下去,他的身子可能真的撑不住。
她一路到了望梅阁外,果然看到阮万钧的随身亲兵停在外面。
阮江月问:“夫人醒了?”
院外的仆人回:“今早醒的,悲伤过度已经起不来身,也吃不下东西,但能说几句话。”
阮江月点点头。
她朝望梅阁里头看了两眼,脑海之中莫名闪过先前阮万钧古怪复杂的眼神,心底窜起一些念头。
她沉吟片刻,后撤两步退入夜色里。
却并未离开望梅阁,而是绕到后方攀墙而上,落在了望梅阁侧厢一间下人房,竖起耳朵听着正屋的声音。
她听到温氏说:“将军可知道,为何皇后要针对雪儿?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