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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手下难以置信:“可是,太子妃,怎么能在靖安侯府做丧,这——”
不知要被臣民如何议论!
陈玄凌轻飘飘地说:“怎么就不可以呢?她是靖安侯的女儿,我想靖安侯也不会介意的,我也不介意,那为什么不可以?”
陈玄凌转向那手下,语气清幽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听着,就在这里办,办好,谁有异议,谁若议论,满门抄斩!”
那臣下浑身一僵,哪敢多话,忙应下后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阮万钧亦听到了陈玄凌的吩咐,走近几步停在他身后。
陈玄凌握着阮凌雪的手,呆呆地看着她,“她的手好凉,但还是好柔软,就和她的性子似的,柔软。
她说做太子妃不好,有太多规矩,太多束缚了,还因为子嗣那么痛苦。
她有一次和我说如果我不是太子,她不是太子妃,那她不能生儿育女,我是不是可以不纳侧妃贵妾。
我当然可以。
我说我就算是太子我也可以,没有儿女就没有儿女,世上没有儿女的人那么多,大家都在过,
皇位没有人承继大不了就在宗室之中挑一个孩子来继承。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不必她那样折腾自己的身子,折腾自己的心。
可我……我说的果断,却违逆不了世情,违抗不了母后,躲不开那些阴损的算计。
东宫还是有了侧妃,贵妾,还生出了孩子。
她日日煎熬、心焦,喝了那么多助子嗣的汤药,偏方,身子也越来越弱,我看着心都要碎了,
殷芷涵生产之前,她哭着和我说她后悔了。
她说早知道做太子妃那样心伤痛苦,煎熬崩溃,她宁愿不去东宫,宁愿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也不要认识我。
我说过我不会让她输,可我除了和她说心疼,无法为她分担,什么都给不了她,如今还让她输掉了性命……
我真该死啊……”
阮万钧站在他身后听着,看着床榻上已经没了气息,几乎形销骨立的女儿。
他无法说出任何安慰太子的话。
也无法说出任何责备太子的话。
他最终只应下一句,侯府会将丧事办好。
……
阮江月没有离开靖安侯府。
阮凌雪的事情,从发生、进展到结束,一切太快太快,府上乱作一团,她走不了,也的确还有其余善后之事未尽。
霍听潮有其他事要忙,陪了阮江月一阵儿,在天亮的时候离开靖安侯府,回霍家去了。
人多眼杂,霍听潮并未与阮江月多说,只说要她照顾好自己,其余等他处理好要事,再与她细说。
天大亮后,阮万钧吩咐府上准备丧事,并派人叫阮江月过去书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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