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往来一圈,换完衣裳到宫门口的时候,天边灰蒙蒙,再过不了多会儿,应该就要天亮了。
晋阳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前,陈玄瑾掀起车帘朝阮江月看一眼,笑眯眯地说:“等你好一会儿了,你怎么才来?
哦,去换衣裳了,这么以整理的确精气神百倍。”
方才阮江月衣着随意,发髻也松散,像是从床上爬起来就直接跑去见他。
那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怎么样了?”
阮江月自是不会理会他的废话,直接问出来。
晋阳王颔首:“你交代的,我当然得办好了,咱们正好一起入宫吧,听说里头已经闹起来了呢。”
他慢悠悠地下了马车。
阮江月也翻身下马,接过了等候在暗处的李云泽手中木匣子。
踏进宫门的时候,晋阳王小声说:“你看到那晃悠悠的宫门了吗?”
阮江月眼角余光瞥过去,的确是在晃悠悠,“所以?”
“宫门素来是夜间落锁,卯时开启,放上朝的官员进去,但今晨还不到卯时,永安王殿下就暴力将宫门破开了。”
晋阳王低声说:“你看到的,是永安王殿下的杰作。
本王也是没想到,看起来稳重的波澜不兴的永安王殿下,竟也会做这种事。”
阮江月微怔。
这下倒是回头仔细看了那宫门一眼,好像随时会掉下去,这么重的宫门掉落,可能都会砸伤人?
是他暴力破开的!
阮江月脑海之中不由勾勒霍听潮动手的模样,不觉眸中掠过几分遗憾。
“听说,是你救他到南陈京都的,你怎么救的他?”
晋阳王凑近,询问出声。
阮江月皱起眉头,当做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
龙熙殿前,文武官员跪了一大片。
霍听潮和阮万钧,以及安国公与鲁国公站在前方,等候南陈帝接见。
他们到此处已经半个时辰有余。
龙熙殿内还没传出声息来。
但霍听潮耳力那般敏锐,如何没听到里头,南陈帝早已经起身?
宫门被破开,大臣们在外面求见的呼喊声那么大,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睡得下去?无非是不想面对,所以躲着不见。
但事到如今,哪能由他躲着?
霍听潮与门口的小太监道:“你去告诉陛下,就说大家等候陛下接见已经很久,有几位老臣身子都要撑不住了。
至多再等半盏茶功夫,如果陛下还是不见,那我如何破开宫门,也会如果破开这殿门。”
小太监惊的脸色惨白,连连应声,转头会殿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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