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阮江月当做没看到,漠然收回视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长到如今,经历良多。
她太过清楚,这世上本就没那么多的公平。
公平需要自己挣,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而今日,这功劳被别人硬生生按在阮星澜身上,她也并不气恼,只觉平常。
没有他的确成不了事。
他们……也不必分这个彼此。
高台上,南陈帝很是激动,追问阮星澜如何死里逃生,如何到了北境军中。
阮星澜对死里逃生之事,只淡淡回了一句“机缘巧合”便掠过,而后站起身来,朝南陈帝欠身拱手。
“陛下,今日既是为北境之事庆功,那我正好也有一桩北境之事,想与陛下询问、求证。”
“什么事?”
南陈帝大手一挥,满面都是笑容:“你是皇姐唯一的儿子,朕当年都是皇姐扶持即位,你亦为南陈江山鞠躬尽瘁。
你有任何想要询问和求证之事,尽管开口!说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
阮星澜袍袖一动,两份明黄卷轴从那绛紫色的大袖之中滑出,落入他掌中。
殿内席间的阮江月愣了一下。
他难道想现在就当场质问么?
下一瞬,她便听到阮星澜淡漠低沉的声音。
“这是两份圣旨。一份嘉奖威北大将军,要他交兵权给禁军统领元海,并立即回京。另一份问罪宣威将军阮星澜——”
话音未落,整个大殿之中已是鸦雀无声。
南陈帝的笑容也定在脸上,“这个……你是觉得这圣旨不妥吗?”
“恕我斗胆,的确不妥。”
“你既然说不妥,肯定就是不妥了,应该是搞错了吧。”
南陈帝又笑起来,“这都是小事,等回头让底下查清楚了,我们再从长计议,今日大好的日子,你快坐吧,与朕多叙叙旧。”
阮星澜站着未动,“陛下,宣威将军女扮男装混迹军营,的确欺君。威北大将军知情不报,还为她请功、请封官职也有包庇之嫌。
这两桩罪的确该问,不然律法岂非形同虚设?”
皇后闻言眯了眯眼。
阮万钧立即站起身来。
阮江月也随之起身。
父女二人到了殿内跪好。
阮万钧请罪道:“微臣早知她身份,还纵她在营中停留,从军拜将……没有微臣,她自己一人绝难在北境军中立身。
一切都是微臣的错,请陛下问罪微臣一人便是!”
阮江月猜到阮星澜大约是要欲扬先抑,便也立即配合,“陛下容禀,父亲一向忠君爱国,军纪严明,他又怎会轻易纵容我前去军中还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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