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江月与阮星澜四目相对一瞬,也同时交换了心思。
这是大靖军营,容不得他们对安排挑三拣四,而且也的确要看看这些大靖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阮江月便道了一声“好”,“我的确也想在营中走动一二,原是怕不太方便,现在既然魏都督这样说,那再好不过。”
她和阮星澜一起出了帐篷。
那年轻的士兵引着阮星澜离开。
前来带阮江月营中走动的人,却是那个先前去校场给魏行渊传话的中年人。
阮江月记得,这个中年人与魏行渊说了什么后,魏行渊就将她留下要备酒菜招待了。
这人……是个什么身份?
阮江月随着那中年人往前走,状似左右观察营中情况,实则眼角余光不露痕迹地重新将这中年人打量了一番。
这人应该是会武功的,行走间稳健而轻盈,微垂在身侧的手上有厚茧,可见武功不低。
但他不穿甲胄。
要么不是军中人,要么,起码不是魏行渊掌管的军中人。
他方才可是没有朝魏行渊与卢长胜行礼的,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应该不低,可是这举手投足之间,又不像是朝中为官的……
或者说不太像是个做主子的。
那就是他背后还有身份贵重的主子?
能让魏行渊和卢长胜对他一个不是主子的人那般恭敬,那么他身后的主子又会是什么身份?
“前方是马场。”
中年男子侧前方伸手,面含微笑:“那里是喂养军马之处,今日将军所过虬龙甲阵中甲兵们骑的马都在那里了。”
阮江月感觉他有意引导,很是可疑。
但阮江月也的确对这大靖军中的军马十分好奇,此时便顺势说了句“那就过去看看”,便与那中年人一起前往。
前行的几步路,中年人与她说起这些军马来源。
竟有一大部分是匈奴人的马场之中出产的良马,如今引进种马在大靖疆域之内开设专门的马场进行育种。
阮江月大感意外。
既是诧异匈奴的良马,也狐疑他对自己说这么多。
中年人这时又说:“今日瞧将军那马也不是寻常马匹,若在下没有看错,应该是万金一匹的西域名驹。”
“是。”
阮江月客气地笑:“先生好眼光。”
白马追月,是当初与焚月城关系近的时候,孟龙城连着城主令牌一起送给她的。
为了要回那匹马和城主令牌,孟星衍追了她几个月。
也是那几个月的时间,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起来,如今想想,却感觉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遥远陈旧了。
“怪不得能通人性,不过还是将军驯得好,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
中年男子意味深长地说着,伸手道:“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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