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的,可是这几年不是被其他人排挤就是被打压,如今北境军费更是吃紧……
你知道吗,方才我和父亲说起方阵铁盾步兵,要练兵以对抗大靖人的铁骑。
其实这事我刚入北境军的时候父亲就有想法了,并且和朝廷提起,可是朝廷却说不必要,驳了父亲的奏请。
这一回奏请未见得就会被同意。
他们高床软枕睡惯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危机,不会明白大靖的铁蹄踏破关口的那一日,南陈兵败如山倒,他们会全部成为阶下囚!”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阮江月深吸了口气,调匀呼吸静了静心神才继续又说:“军费也是问题。
父亲今日又说上书催军费,我与大靖人出发谈判之前去见他时,他就在写奏本。
当时我瞄了一眼是在催军饷,催的还是春季的军饷,如今已经快过年了,按照朝廷规定,现在都该送明年春天的军饷了。
可我们连今年的都没收到……士兵军衣都是缝缝补补,军械老旧无法更新,战马也没有好的。
天时地利人和真真是一点不占。”
阮江月扯唇冷笑一声,“你可知道皇后是正月初一生辰?年节又加生辰,几乎每一年京中都要大操大办。
皇后插手政务,掌管官员升迁贬谪,她的喜好影响举国上下。
各州各府削尖了脑袋给皇后准备礼物,官员们为了前途挖空了心思讨皇后的欢心,朝廷上下乌烟瘴气。
边关将士死活无人管,百姓死活无人管。
这个南陈病了,病得不轻!
可是没有人能站出来治南陈的病!
父亲想治,这北境关口却离不开他,否则外敌叩关而入南陈就亡了。
我想治,我比父亲更有心无力。
北境军中我才有几分说话的底气,这个南陈的江山、南陈的朝廷我说不上太多话,插不了太多的手。”
阮江月语气沉沉,眉心紧拧:“这些话我只与你说,我若去和别人说,别人怕都会笑我小小女子杞人忧天。”
阮星澜扶着阮江月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我明白。”
阮江月蹙着眉靠在他身前,那檀香气息飘入呼吸之间。
阮江月只觉头脑逐渐清明起来,先前稍显躁动的情绪也逐渐宁静,她不由地又狠狠吸了好几口。
而后整张脸都埋在他身前。
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好香,靠着好舒服。”
阮星澜失笑,将她揽紧了两分,“那多靠会儿。”
“那是自然。”
阮江月直接展开双臂将他抱住,脸颊还在他身前左右乱晃蹭了蹭。
待靠了好一会儿,她心绪逐渐安宁了下来,便乖乖地靠着不乱动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建议,比如怎么给南陈治病。”
“你希望我给你建议吗?”
“有点好奇,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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