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似无力似自嘲,好像在念着自己的愚蠢,此时竟还问白若雪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
他那眼底伤怀的光,像是一把小刀扎在白若雪心头,冷漠的白若雪眼底难得划过几分复杂。
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消失不见,仿佛不曾出现过,可沈岩一直盯着她,还是将那一抹复杂收在眼底。
沈岩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把,一把握住白若雪的手:“跟我走,我们找一个地方。”
“找一个地方,然后呢?”
“隐姓埋名——可以去西楚,可以在南陈,也可以是大靖或者东周,天下这么大总有一个合适的地方。
我们都会武功,不会轻易被人欺负。
至于生计,我手上现在还有些银钱,短时间内吃喝定然不发愁。
等过几年风声不这么紧,你生了孩子,养一养身子,我们再考虑其他。”
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未来那些平静的日子,身边有白若雪和孩子陪伴。
可白若雪却平缓又冷漠地打破了他的憧憬:“你辛辛苦苦得来的明德将军职位你不要了吗?
南陈人你不想做了?那你的父母呢?你也不要了?”
沈岩一颗炙热无比的心被泼了一盆冷水,浇的透骨凉。
白若雪继续说:“我是西楚人,现在青阳关内人尽皆知,你和我一起消失不见,你确定南陈朝廷不会迁怒你的父母吗?
通敌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与我走了,沈家满门一个都活不了,这样你真的可以吗?”
沈岩浑身僵硬无法回答。
叔伯们各怀心思他有些厌恶,堂弟堂妹、甚至是他的亲妹妹,多年来不算太亲近他也不那么喜欢。
父亲养外室寒透了他的心。
母亲不喜欢白若雪,进门之后对白若雪颇多为难,他也有些不满。
可这些微的厌恶、不喜欢、寒心和不满,却无法让他说出,他们那些人死有余辜,满门抄斩他也无所谓。
他毕竟和他们生活了那么多年。
白若雪平静地说道:“你看,我们没有以后。”
她再不说什么,直接将那块烤好的鸡放在沈岩面前,回到了季长风身边去坐。
季长风隔着火堆看了沈岩一会儿,将鸡腿和翅根拆下来给了白若雪,自己则拿别的吃。
就在白若雪低头拿鸡腿的时候,季长风忽然丢出一块鸡骨,直接砸中沈岩穴位,沈岩软倒在地。
白若雪声音微绷:“师兄!”
“只是点穴。”
季长风目光落到白若雪的脸上,“他对我们有点恩惠,又是到了如今这个份上,杀他也无济于事,你不必担心。”
白若雪暗暗松了口气,低头说道:“我不是担心,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却说不出来。
季长风很是了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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