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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广场静的可怕。
秦决没有抬头,却已然能感觉到,前来观看比试的士兵们震惊无比,不可置信的眼神。
榆城箭术为重,不知送了多少精锐的神箭手去青阳关内神弓营。
秦决能做榆城总兵,箭术自是一等一的好。
可今日他却在自己手底下几乎所有兵丁面前,败给了可能是女扮男装,怀疑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宣威将军之位的阮江月!
且此时秦决忽然意识到,阮江月的第二箭不是射偏了才射到箭篓皮带。
他根本就是瞄准箭篓去的!
夕阳渐落,夜色初升。
一缕缕冷风吹来,如同刮骨一般的冰寒。
秦决缓缓抬头看向阮江月,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之上飞速拧起了一层层细汗,眼底更掠过浓浓的沉色。
那是震惊、是窘迫、是无地自容。
他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宣威将军是女的,那他更汗颜、更羞愧!
裘镇海大喝道:“你输了!
我家少将军腥风血雨之中来去,多少功劳多少血泪才得到大将军的肯定,收为义子请封将军。
你有几分本事就来怀疑他的能耐,你简直可笑至极。
还不滚下马来!”
“……”
秦决脸色极度难看,翻身下马,僵硬地朝着阮江月拱手:“末将……末将输了,任凭将军处置!”
阮江月端坐马背上,冰冷地看着他:“如今战局严峻,你身为榆城总兵却因小道消息疑神疑鬼。
不遵帅令,不敬上将,本是大罪该从重处罚。
但念在你榆城防守妥当没有差错,这次的事情我可网开一面,不问你军法,从轻发落。”
秦决立即道:“多谢将军开恩!”
裘镇海有些不爽快,凑近阮江月身边低声说:“他这样挑衅怎么可以从轻发落?”
那别的将领有样学样,谁都要跟少将军来挑衅。
每个人要先打一架,确定少将军的确比自己强才会乖乖听话,那以后还怎么下达军令?每日应付那些挑战的时间都不够了。
阮江月抬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又朗声说道:“秦决听令,命你随我前去沿线各城,将你与我比箭之事告知各城兵丁。
如何措辞,我等会儿会给你一封告示词,你照信与所有人念来便是。
这是你以下犯上的处罚。”
秦决一僵。
这岂不是要告诉北境防线上的所有人,他挑衅不成还惨败,更要把脸丢在地上让所有人都来踩一踩?
裘镇海乐了。
这个处罚很妙,秦决跑一趟宣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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