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蒙着眼的阮星澜映入眼帘。
阮江月茫然:“你干嘛?”
“坐着别动。”
阮星澜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整个人都沉入水中,药草碎渣漂浮在水面上,挡去了所有不该流露的风景。
阮江月只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头发也被阮星澜轻轻放入水中。
热意包裹周身,体内血流好像都快了起来,更多的晕眩袭上头脑,阮江月眼皮晃了晃,歪头靠在木桶边缘,昏睡了过去。
……
大靖军营
魏行渊端坐帅椅之上,一双眸子盯住跪在堂下两个战战兢兢的人,淡漠询问:“所以你们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对你们动手?”
“没……”
其中一个年轻地说道:“就感觉身后吹了一股风,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就被人提到了将军面前来。”
另外一个有些年长的浑身发颤地跪在一边。
脸上的胡子被剃的乱七八糟,跟被狗啃了一般。
若不是此时气氛有些紧绷,瞧着还真是挺滑稽,让人想笑。
魏行渊沉了眸子,摆手。
左右的士兵立即上前将那两人带走。
坐在一边的卢长胜摸着下巴沉吟:“四哥,你说是不是那登州府出现的两个可疑人?”
“不知道。”
卢长胜又猜测道:“那会不会是屠村的人,或者是抓公主的人?”
魏行渊冷声说:“不确定,猜这个无用……或许他们现在就藏匿在我们三军之中,伺机而动。”
卢长胜一凛,正色说:“不错。”
昨晚有人上了他们的船,而他们的人是一点都没发现,甚至不知道是几个人,足以见得上船的人是何等的能耐。
不怕明处强攻,就怕暗处做鬼。
如果那上了船的人藏匿在三军之中,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样的动静来。
魏行渊站起身来下令道:“立即清查三军,另外登州府以及各处关口也严密巡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人等和蛛丝马迹。”
……
阮江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头脑清明许多。
盯着床帐躺了会儿缓神,她思绪逐渐回笼。
昨晚好像是和阮万钧禀报了要紧事之后人就昏沉起来,而后遇到阮星澜,把她扶了回来。
隐约听到他说要泡一泡好得快,还有冒犯了。
之后似乎,自己就被泡进了热水中?
阮江月回忆着,身体感官也逐渐明晰起来,她有些震惊地意识到,厚厚的棉被之下,自己好像是……没穿衣裳。
所以是他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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