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说了几句阮万钧伤势之事,季长风便告退了。
阮江月转向阮星澜问:“你觉得这个人如何?”
“很稳妥……他的反应,回你的话都一切正常。”
阮江月拧眉:“可是这几日我已经仔细排查过一遍,其余医官并无可疑,只有他嫌疑最大。
他却能从容应对,足见这个人城府极深,十分冷静。
如果他在这军营之中是别有目的,或许在暗中还有其余帮手,我们现在拿不准他的动机,如果贸然动手,可能会打草惊蛇。”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阮星澜走近,轻握住阮江月的手肘温声道:“他既回来,必有动作,不要着急。”
阮江月缓缓地吸了口气点点头。
而阮星澜所说的“动作”,当晚竟就有了。
动作的人不是季长风,而是白若雪!
夜色深浓,阮江月从城楼上巡视下来,回到自己营房正与阮星澜一起用饭,李云泽就到了。
与她禀报了一件事情。
阮江月听后很是诧异,“白若雪去见季长风?”
“是。”
李云泽颔首低声说道:“白若雪去了医官营中,沈岩陪着前去的,说是身子不适想请医官看过。
正好季长风那会儿在医官营房内,便为白若雪诊脉。
看起来一切是偶然,机缘巧合。”
阮江月冷笑:“可这世上哪那么多的偶尔和机缘巧合……怕不是他们原本就认识,如今在这营中借诊脉见面,交换什么消息——
我有主意了!”
她眸光灼亮地看向阮星澜:“季长风太过冷静谨慎,从他入手实在难啃,白若雪就不一样了。
季长风刚回来不过一日,白若雪就急着去见他。
可见白若雪心慌意乱耐心不足。”
阮星澜点点头:“的确是,你打算如何突破?”
“长丰谷,你可还记得?”
“沈岩?”
“不错。”
阮江月说道:“他一直觉得,当初长丰谷救他的人是白若雪,那是他和白若雪情缘起始之处。
他现在如果知道,当初白若雪是冒名顶替,以他横冲直撞的性子必定难以接受,会立即和白若雪求证。
如此白若雪会方寸大乱。
她一乱,便会有其余的动向,我们只需盯住她和季长风的一举一动,一定会有收获!”
阮星澜颔首赞道:“的确是个好办法。”
……
沈岩当时被裘镇海带到了关内最偏僻的营房中去安顿。
他的亲兵则单独扎了帐篷住在这营房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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