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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的到,他很怜惜她。
而且并不是那种让她厌烦的同情和怜悯。
若遇到她偶尔胡来,他也多是无奈,并未有什么不悦之意。
这便让她难以克制自己的劣根,总想对他逗耍调戏。
昨晚她心底就是这般念头,所以敢胡来地连亲他两下。
不过看来他并没怎么生气。
长的这样好看,聪慧又内敛,任她胡来,这样好脾气的人啊……
她很想看看,他能无奈忍让到何处,自己能得寸进尺到哪里。
阮江月忍不住挪着身子,慢慢地,一点点地靠近。
不知觉间,她已靠近到能看见男人脸上极其微小地肌肤纹路,甚至于连细小的绒毛也能瞧得清楚。
温热如兰的气息轻轻喷涌在面上。
入定的阮星澜唇瓣微微一抿,陡然间睁开双眸,猝不及防地与凑近的阮江月四目相对,下意识地瞳孔微缩。
“醒了?”
阮江月微笑着,语出惊人:“你印象中,以前可有过肌肤相亲的女子吗?”
“……”
阮星澜身子微僵,面色凝重:“你不该问这个。”
“我想知道。”
阮江月更凑近两分,这一下近到几乎鼻尖相贴。
阮星澜屏住呼吸,整张脸都绷住,扶在膝头的手也立时一握,心跳乱了节拍,“你、你——”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该自重,做事该要负责,嗯?我偏不!”
“……”阮星澜僵硬道:“我早上是想说,你不该任性胡来,那对你声誉有损。你要对你自己负责,这世道对女子总是更苛刻。”
“哦?”
阮江月扬了扬眉,浅浅一笑:“我一个没有以后的人,还想什么声誉,想什么为自己的以后负责?”
阮星澜一时唇瓣紧抿。
他还是认为阮江月的脉有点问题,只是仅凭“他以为”,无疑毫无说服力。
这时阮江月又说:“况且那件事情就你我知道,你不说旁人怎会知道,来诋毁我名誉?难不成你会到处乱喊?”
阮星澜默默:“自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
阮江月轻悠悠地说:“你随我出来不是要我尽地主之谊、带你在定州府游玩,享用美食的。
你是觉得你早上说错话惹我不开心了,想给我道歉吧?
我都知道。
你真心道歉那你就顺我的意,答我的问题,那样我高兴了,便也原谅你了——
你印象里,可曾和女子肌肤相亲过吗?”
她问着问题,又凑近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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