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江月被一阵痛意扰醒时,耳边传来很小的火苗噼啪声。
她慢慢地张开眼睛,眼珠儿轻轻转了一圈。
身侧不远处烧着一堆火,整个身子都几乎被暖意包裹,十分的舒适。
天色昏暗,也不知是早晨太阳未升起,还是傍晚已日落。
火堆对面有一人坐着,手上不知道摆弄着什么。
火苗轻晃,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有些模糊。
不过阮江月还是一眼认出他。
阮江月看了一会儿,昏沉前的记忆逐渐回笼,“我们——”
话一出口,阮江月自己先吓了一跳。
她的嗓音竟粗哑的可怕,像是喉咙里面刮了石头一样,不但低哑难听,还疼的厉害。
“醒了?”
阮星澜停了动作,起身到她身边来。
阮江月挣扎着想坐起身,身子起到一半,惊觉身前衣裳掉落,她连忙去抓,又扯痛伤口闷哼一声。
但她还是勉力抓紧了衣裳按在身前,用一种虚弱却十分莫测的目光看着阮星澜。
这一层布料之下,她未着寸缕!
阮星澜原要蹲下身,被她盯的动作卡了一瞬后,才继续屈膝蹲好,眸光不免有些躲闪之意。
“我的衣服,你干的?”阮江月问。
“……嗯。”
阮星澜神色讪讪,“你受了伤,伤口必须清理,所以我……”
顿了顿,阮星澜轻咳一声继续说:“抱歉,不得不为。
我觉得我以前是懂些医术的,是医者吧,在医者面前没有男女之分,都是病人,嗯……都是病人。”
阮江月“哦”了一声,“那你一脸的尴尬做什么?”
阮星澜没想到她如此泰然,不见羞意,倒还能反问他,不由心中更加尴尬汗颜,讪笑不止。
阮江月瞧着,默默思忖。
这张俊脸这么一窘,倒是更好看了似的。
沉默了片刻后,阮江月率先说:“有水吗?我喉咙痛。”
“有。”
阮星澜很快转身,拿了一片卷成伞状的不知名树叶,水就盛在里头,“喝吧。”
他将水送到了阮江月的唇边。
阮江月现在手软脚软,实在没有力气去接,便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点清水。
那叶子里盛的水不多。
阮江月喝了好几叶,总算是润湿了喉咙,舒适多了。
“你的衣裳已经干了。”阮星澜说着,把折的整齐的阮江月的那件中衣拿来摆在一旁,“你若有些力气,可将衣服穿起来。”
“那我若是没力气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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