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她是要死的人。
阮星澜也不说话了。
沉默片刻后,阮江月又说:“现在户籍已经到手,接下来就是办路引了。路引……不必去衙门就知道肯定会被卡。”
阮星澜问:“为何?”
“为何?”
阮江月笑了笑,眸光清凉嘲讽:“因为路引那件事情,在温家手里捏着……就是威北将军夫人的娘家,温家。”
她目光转向阮星澜淡淡说:“昨晚青鸿回报了一件事情,威北将军夫人请了温家大爷前去将军府。
之后负责路引一事的官员就换上了温家亲信。”
阮星澜的眉心微微皱起,“阮夫人……不想放你离开京城?留下你好像对她也没有什么利处。”
“是啊,留下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可是有的人做事是不需要好处的,单纯就是不想让别人好过。”
阮江月轻笑着说:“她拦我和离,我不听她的,还将她气的半死,她哪能让我如意?
不过退一步,谁说留下我对她就没好处了?
把我拦在京城,时不时地用母亲身份教训敲打,或者改日再给我选个其他好亲事,还能为我那个姐姐做个帮衬不是?
或者她还冲着你吧。
你现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那么受倚重啊。
阮星澜是阮将军的义子,说起来该叫她一声义母。
但你回京到现在,一直在为我撑腰,都没去拜见她,她不得留下我,想个什么办法,把你也拉拢过去,不是很正常吗?”
阮星澜剑眉紧拧。
阮江月语气轻嘲,说的内容也是尖酸丑恶,甚至是有些偏激。
可他却无法责怪阮江月用这样的语言来说自己的母亲。
他忘不了那晚阮江月说的那个童年,流的那些绝望的眼泪。
他无法理解,一个做人母亲的为什么偏心到那个份上。
母亲不该是无私无畏,将孩子当做心头肉的吗?
哪怕对孩子们的喜欢有轻有重,也不该是对阮江月这样遗弃、冷漠。
“京城我不会留,路引我也一定要。”阮江月冷然果决的声音响起,一下子拉回了阮星澜的神思。
他问:“你有想法了?”
“有了……她能找温家使绊子,难道我就不能让温家给我放行吗?釜底抽薪,我可是玩的很熟练的。”
“你的意思是,找温家吗?你有底牌让温家松口?”
“有啊。”阮江月朝着阮星澜看过去,“宣威将军阮星澜,就是最好最大最有用的底牌不是吗?”
阮星澜微怔,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过当夜色降临,阮江月央阮星澜带着礼物前去温府拜访的时候,阮星澜就明白了她所说的底牌——
他们拜访的突然,没有递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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