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些泪珠,有的掉到了她躺着的青瓦上。
有的顺着眼角滑进耳中。
有的渗进发中。
还有的从鼻翼一侧滑落,滑进了她微抿的嘴唇,淌到舌尖。
那泪又热又湿又咸。
她体会的清清楚楚。
阮江月停下了抹眼睛的动作,喉头彷如瞬间就哽塞起来。
她张大了眼,任由那些难以控制的情绪蜂拥而至,眼泪大滴大滴夺眶而出,呜咽痛哭起来。
阮星澜坐在一旁,将她的崩溃和绝望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泛起几分酸涩,伴着几分浅浅的怜惜之意。
她这番遭遇实在让人难以不动容。
若遇到寻常人如此艰难痛苦,他想他或许会出声安慰。
他虽然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但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算是个会说话的人吧,安慰人的法子还是有一些的。
可阮江月不一样。
所有的安慰,如今对她都没有用了。
她已经到了绝境,安慰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只会加剧绝望。
他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安静地听着她的哭声。
他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释放。
听起来她应该是得了绝症?
现在和离受挫,亲生母亲威逼。
如果没有释放再这样紧绷下去,她就算是没被她所说的不治之症要了命,也会被崩溃的情绪逼疯。
不知过了多久,阮江月的眼泪尽了。
她躺在青瓦之上,看着茫茫夜空,身子一抽一抽的,既没有出声,也没有下去回房的打算。
阮星澜一直静静地陪坐在一边,不远不近的位置。
好像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
但就是恰如其分的安静陪伴,让阮江月觉得安静舒适。
这是从得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之后的这些日子里,唯一让阮江月觉得安静舒适的时候。
她慢慢地坐起身来,双眸已经红肿,沙哑着声音说:“天快亮了,你——”
阮星澜却忽然看着不远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阮江月眉心轻蹙,回眸看去,双眸就是一眯。
……
梧桐院外不远处的二层三角亭上,沈岩正站在栏杆边,满眼震惊,难以置信。
连日来诸事折腾,让沈岩本就心烦气躁。
原以为自己找了温氏前来,事情就能有所转圜。
谁知温氏被阮江月气的差点昏过去,事情依然是死局。
他去禀报了沈长青和赵氏,合计着再想什么办法。
沈长青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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