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后来她到了唐家,过了十二年稳当日子,万幸未再有波折。
天渐渐暗了,庄齐躺在沙发上,翻了一遍群里的消息,一个party也没有。这学期就快结束了,大概雷谦明他们那帮公子哥儿也烦期末考,正焦头烂额呢。
既然如此,庄齐也懒得出门了,到衣帽间取下一条睡裙,去浴室泡澡。
宿舍的环境狭小拥挤,卫生间里转不开两个人,洗澡都是能快则快,冲完了事。因此,每次回家她最热衷的事情,就是沉浸式地泡上一个澡。
水还没放多久,蓉姨就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庄齐靠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回:“嗯,进来吧,蓉姨。”
她手里举着一个小册子:“喏,你外套口袋里找出来的,还好我没就这么扔水里,差点弄湿了。”
庄齐从她手里接过说:“这个很重要,我背了一学期的核心词,期末全指着它了。谢谢蓉姨。”
蓉姨笑了下,看了眼浴缸又唠叨她:“要泡澡呀,怎么不叫我来放水?”
“我看您在厨房忙嘛。”庄齐随手翻了两页,脑子跟着眼睛快速扫过去,她说:“再说了,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的,又不是孩子了。”
蓉姨说完,手脚麻利地去拆开浴球和香薰蜡烛。
她边说:“是啊,一眨眼这么大了,刚来的时候小小的个子,半夜偷偷哭,跟我说大哥怎么那么凶。”
庄齐手里捏着单词册子,噗嗤一声笑了。
那会儿岁数小,刚到新地方,每根骨头都局促不安,偏偏唐纳言表情冷淡,把庄齐吓得不敢乱动。
过后相处久了,她都对自己曾经的误解感到好笑。
她家大哥哥随和宽容,大概是世上脾性最温纯的人,像一块透亮而温润的羊脂玉。
但不怎么爱讲话这一点,对于不认识他的人来说,也是蛮具威慑的。
蓉姨很快就布置好了,她叮嘱说:“可以了,但也不要泡太久,晚饭就快好了。”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下去吃。”庄齐答应说。
她泡了二十分钟,起来冲干净以后,换上睡裙,站在台边吹头发。
像初生的小羊羔般,庄齐有一张白皙柔弱的脸,浴在暖黄的灯光里,热气令她氤氲出漂亮生动的绯红,宛如枝头靡丽交织的茶花。
下楼时,蓉姨在餐桌边摆放碗筷,只有庄齐孤零零的一副。
庄齐拉开椅子坐下来:“我哥今晚不回来吃饭?”
蓉姨说:“下午来过电话了,说晚上要招待客人,不回家吃。”
庄齐点头,对他的工作发表了句点评:“打进了行政部后,哥哥怎么越来越忙了呢。”
“这我就不晓得了呀。”蓉姨拿过她的碗,给她盛了一碗浓白的鲫鱼汤,说是补眼睛。
庄齐尝了一口:“真好喝,谢谢。”
“那你慢慢吃吧,我先下去做事。”
“好的。”
从三年前唐伯平出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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