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化妆!素颜大暴死咧!
从伦敦回来根本没时间洗头,脑袋上全是怪味儿!
已经结束咧!
江雪明心里倒是没那么多戏。
他坐在病床旁,再次确信,这种熟悉又默契的灵感,与白露一样,无时不刻牵动着他的心,去握住小七的手臂也非常自然。
只需一秒,他就认出七哥新长出来的手臂,指甲像是新生的幼芽柔软又脆弱。
江雪明:“还疼吗?”
小七在瞬间被击溃,不知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往外冒。
雪明低头去亲吻小七的手背。
“很疼吧?我的手臂也脱臼过,以前在厨房切到手指,我能忍受疼痛,但不代表它不疼。”
小七抿着乎还不太适应这条万灵药催生的手臂。
灵体丝线从小七的手掌中冒出来,江雪明就立刻握上去——
——这一刻,他能体会到千奇百怪的想法。
那个瞬间——
——他看见了一部分白子衿的记忆。
包括伦敦塔下的天穹车站。
旅店里的蝠形怪胎,冰冷的雨夜。
失去臂膀的神经阵痛,肮脏厕所的恶臭。
还有极端的恐惧心与极端的求生欲。
这种求生欲来源于一个念头。
一个异常强烈的念头。
她希望在江雪明的咖啡厅里,能造出效果器舞台,和打碟用的小桌,能让白子衿找到合适的座位,能在灿烂的灯光下,与车库里的情敌比一比身段。
在濒临死亡时,小七脑子里的想法非常复杂。
不甘心,不想死,不想就这么死去。
必须把死门关上,必须活着回到车站。
必须完成这件事,只有这件事不能认输!
雇主还没长大,他的乘客生命不过半年!
他的妹妹还好吗?真想再给白露喂两颗糖,这个小妹妹吃糖的时候笑得特别开心
两兄妹的神态很相似,见到白露笑,就像是见到雪明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