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在教堂做义工,是个护士——偶尔会去消防局慰问救火英雄。
她养了两条狗,经常牵着它们来小新锡德尔的沿河公路晨跑。
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我开着送信的三轮汽车,和她偶然间互相多看了一眼。
每次我都会说——
“遛狗的太太!您真漂亮!”
她也会回应:“邮差先生!您可真英俊!”
就在这个时候——
——突如其来的电铃声把我从温暖甜蜜的回忆里喊醒。
那种躁郁不安的感觉又来了!新来的邮差已经抢走我的工作,现在他还要来毁灭我安静祥和的生活。
我几乎怒不可遏,夺门而出!
我抓住那人的衣领,扯来跟前,突然一种莫名其妙的寒意将我包围。
看看他——
——看看他的模样。
这身灰黑色的雨披大衣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他湿哒哒的皮肤没有半点血色。
新来的邮差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哪怕他刚刚爬上三轮车的驾驶位,被我拽到跟前——他的耳垂似乎被安全帽割开,露出一点点暗棕色的粘稠液体。
我不理解,我不明白,这家伙似乎得了非常严重的皮肤病——他的脸就像是一团蠕动的烂泥,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沃克先生”新来的邮差说话了:“您有新的包裹”
我被这一幕吓坏了,又开始剧烈的咳嗽,正午时分的潮热湿气涌进我的肺腔——似乎唤醒了孩提时代哮喘的痛苦回忆。
新来的邮差一声不吭,爬上车默默走远了。
我从生锈的邮箱里取出一个湿润黏腻的方形纸包,从外观轮廓来看,它很像一本书。
我内心有些庆幸,至少这一回不是什么莫名奇妙的车票了。带着它回到客厅,屋外的阳光好像也愈发明亮,天气渐渐转晴。
我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回忆着前几天与玛格丽塔的野餐。在滨湖树林边,我们交换了戒指。
扯开包裹的棕色封皮,仔细去辨认封皮函件的发件信息。
“朴茨茅斯港,查德顿城堡”
这个发信地点让我直冒冷汗——
——这是我幼年时内心的糟糕回忆,挥之不去的恐怖阴影。
暗黄色的邮票似乎染上了一部分血污,不知道它是泥,或是我真的出现了幻觉,把这腥甜气味认成了血。
但是我记得,八岁还是九岁?或是更小的时候?
我跟着渔村的红十字会来到查德顿古堡,要去教会听经,能够换到一些吃食和糖果,如果能背上几句,就可以领到八英镑。我不理解这种奇怪的仪式——但是依然做了。
城堡的主人是个风华正茂雍容华贵的女爵,她有一对好似红宝石那样美丽的眼睛。
我无法忘记那对眼睛,可是后来却变成了一种惊颤悚然的本能,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不由自主的发抖——关于这座城堡,我似乎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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