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叶文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骨节泛白。
喉咙里发出桀桀笑声。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这短短的一年多，他见到了人生中最精彩的世间百态。
从无人问津到车马盈门，到一言九鼎，到众叛亲离。
呵呵。
叶文闭了闭眼睛，缓缓的给自己倒满酒。
“好，“只要你们不后悔就好。”
叶辰举杯，一饮而尽。
礼部尚书举手，身后三百死士拼命前冲，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叶文举起来手上的酒杯对着天空。
琉璃盏映射太阳光芒，光怪陆离，如这起起伏伏的人生。
三十步，
他能看到这些死士刀尖上的寒光，喉咙里的咕噜声。
“杀了太子，赏金千两，后宫嫔妃任你们挑选……”
叶文的手指没了力量，琉璃盏从两根手指尖落下。
落在这见证了荣辱兴衰千年的城墙青砖之上。
啪，
清脆的破碎声在城墙垛口里面来来回回的回荡，
然后，垛口后面，突然站起来无数红甲兵。
黑黝黝的弓箭对准了冲上来的死士。
礼部尚书脸上的笑容突然凝滞，
现场的叫嚣声戛然而止。
礼部尚书的三角眼里面浮现出一抹狠毒与决然。
“怕什么，我们这里有一万多人，他们顶多也就五百人，
分成两个部分，兵部侍郎，你带人去开城门，我带人去杀了狗太子。”
桀桀桀。
叶文喉咙里的笑声盖过了弓箭的破空声。
血腥味开始弥漫。
从城墙垛口上跳下来的这些红甲兵，如一个一个索命幽灵，远处用弓弩，近处用弯刀。
几个呼吸，一万三千人就被圈猪一样压缩在一个角落。
不断的有人倒下，不断有被被踩死。
户部侍郎中箭身亡。
礼部侍郎被钉在城墙上，还有一口气，身体里的血沿着城墙砖落下，与夕阳中的那抹红如出一辙。
叶文端起来酒壶，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目光又看向了东北，笑容温婉。
他这个大哥好像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礼部尚书绝望的扯过来府兵给他挡箭，只是，那弯刀切割皮肉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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