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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幼年时,也是一听到殷贵男的名字就怕得发抖。
那种害怕是从心底生出来的,是她长期生活在殷贵男制造的氛围中产生的。
谁也帮不了她,只能靠自己战胜。
她摆脱恐惧的契机是牛棚里的老头子,第一次尝试反抗是从做饭多加水开始;然后不断试探,在殷贵男的底线蹦跶。
在那个过程中,她发现殷贵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法撼动,殷贵男也只是血肉组成的人,也有害怕的东西。
虽然因为吃不饱睡不足导致她的身体素质差,暂时无法和殷贵男正面对抗,可她已经摆脱对殷贵男的恐惧。
“丹丹姐,你听过关于我的传言吗?”
梁书弗看向王丹丹,“不孝顺爷奶,对他们动手,还大逆不道要用农药毒死他们。”
“这些都是传言,我们都不相信的。”
王丹丹连忙摇头。
“不,这些不全是传言。我真的这么做了。他们要让我活不下去,那我也让他们活不下去。”
梁书弗说这话是双眼闪着灼热的光芒,“丹丹姐,你知道面对恶犬时要怎么做吗?”
“什么?”
“就算再害怕,也要直视它的目光。它凶,可你的气势也不能弱,只要你比它更凶狠,它就不敢欺负你了。对恶人也是一样。”
王丹丹愣住了,随即使劲摇头。
“他们人多。我妈,我哥,还有我大嫂,我,我——。”
她也知道,母亲和大哥他们才是一家,她在他们眼里就是个赚钱的工具。
“丹丹姐,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怕死。”
梁书弗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何况她们还有弱点,是不是?”
弱点?
她妈最宝贝的是她大哥和两个侄子,而他大哥最在意的又是什么?
“工作!”
她急切地道:“我哥最在意他的工作!他在粮管所当临时工,平日里总将自己的工作挂在嘴上。”
“下次她们要是打你或逼你嫁人,你就去大队里告状,再到你王家的叔伯亲戚面前哭,让他们和大队干部一起出面警告你家人。
要是他们还不收手,你就去粮管所哭,和粮管所的领导好好说说你在家遭受了什么。
反正你都被他们逼得没活路了,还有什么可以顾及的。”
因着王丹丹的性格,她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逼急了就拿菜刀架在她大哥脖子上,杀鸡杀多了,手应该挺稳的,不用担心割破气管,无非就是出点血而已。
王丹丹傻眼,“啊——”
孙秀芹最后总结,“丹丹,你只要哭就对了,哭的越惨越好,还要把他们打你的地方露出来给大家看。”
“我,我试试。”
以前她只会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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