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不仅散布谣言抹黑我,还到处递交所谓的揭发检举材料,就是想让上级单位对我们供销社的各位领导产生误解。组织上一直相信着高喜德同志,在他被举报后还宽大处理。没想到他不仅不感恩,还肆意报复。”
说到这,他慷慨激昂起来。
“我个人怎么样无所谓,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咱们这个温暖有人情味的大集体被他这么污蔑。”
钱宝忠出生于虞县农村,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加入了红袖章,只有小学文化的他凭借着优秀的组织能力和宣传能力得到了工农兵大学名额。
工农兵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了供销社工作,并在短短六年内升到了科长的位置,他这张能颠倒黑白的嘴巴功不可没。
这一番话,不仅往高喜德身上泼了脏水,还拍了领导马屁,最后还表达了自己对集体荣誉的维护,好一个根正苗红,思想进步的同志。
石书记将茶缸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立刻开展对高喜德的组织审查工作!”
钱宝忠低下头,将唇角紧紧抿起。
都到最后一步了,他不介意做戏做的真实一点。
“散会。”他一声令下,十几个人都站起来准备退场。
门忽然从外被推开,众人都扭头看,是谁这么没规矩!没看到所有的领导都在开会吗?
本以为是哪个没有眼色的小员工,大家还想着等下哪个科室的科长要倒霉了,结果一个身穿白色短袖的男人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
“朱局长!”
石书记连忙上前。
众人大惊,商业局的那个笑面佛怎么来了!
“您怎么来了?”
石书记和他握手,心里却是在盘算,最近他们供销社有什么事情,值得让这位亲自登门。
想到钱宝忠的话,他汗毛直竖,难道是高喜德?
钱宝忠看到朱正标,也是心头一凛,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高喜德将举报材料交到这个人手里了?
但是他已经和海周乡的邮电局打好招呼了,没听那边说起高喜德这个人啊。
去年高喜德的老婆和他离了婚,家里只有一个病重的老婆子,他也找人看着了,并没有见她和其他人接触。
至于高喜德那些亲戚和朋友,在他出事后也都是避之不及;他特意安排过去的黄梅也说高喜德没有异常举动。
钱宝忠在心里将各个可能都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疏漏后,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垂头站在一旁。
朱正标松开了和石书记握着的手,笑着道:“我有点紧急的事要宣布,刚好大家都在,那就不用再召集了。”
朱正标做到石书记旁边的位置,示意所有人都坐下。接着他的视线在钱宝忠身上停留了几秒。
“钱科长,我们又见面了。”
在石书记疑惑的目光中,钱宝忠笑得谦逊温文,“朱局长,您好。”
“嗯,其实从昨天开始,我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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