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运达见状,只能歇了解释求情的心思,“您慢吃,我不打扰了。”
说完,他领着终于惶恐不安的黄松进了后面的办公室。
在汪运达两人走后,钱宝忠看了朱正标两次,最后也跟着吃起早就坨掉的面。
见朱正标吃得差不多后,忽然开口道:“朱局长,我们供销社一直是省里的优秀单位,每年收到的锦旗数量也排省内前三。”
朱正标听后不做声,而是端起碗将最后一口蕈油面吃掉,擦了擦嘴后站起身,“钱科长,面坨了可不好入口,我先走一步。”
说完,他微微颔首,不疾不慢往外走去。
钱宝忠看着离去的背影,“啪”地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将面碗推地远远的。
梁书弗出了门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国营饭店前往县政府的一条小路上等着。
这条小巷子很暗,电线密布地面也凹凸不平,那些县政府的领导们情愿走外面平台干净的大马路,也不愿抄这条近路。
她等在中段一个有电线杆遮挡的位置,然后就靠着红砖墙静静等待。
没等多久,她等的人就到了。
“小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
在梁书弗提着网兜离开国营饭店的时候,她故意把一张粮票落在了朱正标脚边。
其实她并不确定朱正标是否能察觉到这是她给的信号,或者对方察觉了,但不会将她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乡下小丫头放在心上。
她故意提起海周乡,要是钱宝忠真如高喜德说得那样敏感多疑,那么她刚刚的行为已经打草惊蛇了。
但她没得选,风险和收益向来是并存的。
她之所以冒险,是因为这位新官上任的朱副局长,是从海市来帮助虞城发展的,作风积极进取,工作方式不拘泥于传统。
高喜德对他评价很高,说他敢想敢做,不怕得罪人。
“朱局长,有人托我给您转交一样东西。”
朱正标挑眉,“哦?那人为什么不自己来?”
他虽然才来虞城两个月,可已经竖了不少敌人。那些人忌惮与他的背景,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么,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谁知道这个看似向他递信号的小姑娘,是不是人家计划的一环。
梁书弗也不啰嗦,从背篓底部掏出一个油纸包,“这是海周供销社的高喜德副主任托我转交给您的。”
高喜德?
朱正标有点印象,那个曾经到海市学习时,向他提了好几个问题的人。
本来这次他调来虞城,还想在县供销总社见见他,结果得知他被调到下面乡里去了。
他后来问起过这个人,但总是得到含含糊糊的回答。
他敏锐的察觉到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为此他本来打算理完手头一些事后,要亲自去高喜德家里走一样,现在看来计划要变一下了。
朱正标接过油纸包,看也不看往怀里一塞。
“你和高喜德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找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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