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给母亲治病需要多少钱?钱若不够我可以先借你一些,等发了军饷你再还我。”傅应嘉打算一个一个解决。要是一二十两银子能办成,他借给李舵手倒也不是不行。每月发了军饷,让他慢慢还就是了。
“傅指挥果然是财大气粗,看起来做舰队指挥可是个肥差。你既愿意帮他,先把他欠我的三百五十两银子赌债还了吧。”黄游击不怀好意的搓搓拇指和食指。
“你不光输了三个月军饷,还欠了这一大笔赌债?”傅应嘉大吃一惊。
李舵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都怪我,输了钱老想翻本,结果越输越多。傅指挥不用为难,大不了我人死账消,一死百了!”李舵手掏出把匕首,抵在了胸口。他要自杀。
“姓黄的!”傅应嘉大声怒斥,“你在战船上设赌局,不但骗光了李舵手三个月的军饷,还骗他欠下巨额赌债!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做的事情,报告给戚大帅!看元帅怎么治你?”
黄游击针锋相对,“傅应嘉!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你听说过吗?李舵手输钱,是我逼他的吗?是他自愿意的!他这是输了,他要是赢了呢?既然是赌博,就有输有赢。只赢不输,谁和他赌?”
俩人在这儿吵,谁也不管刀架在脖子上要自杀的李舵手。李舵手并没有真死,毕竟拿刀子割断自己脖子这种事,普通人根本狠不下心,也下不去手。
李舵手看俩人争吵,看了这边看那边,投药德根拨浪鼓一样,似乎忘了自杀这个茬。
就在这时候,有船员跑过来报告,军法处蔡处长到了。傅应嘉一愣,蔡峰?他来干什么?军法处,就凭这名字,就不招人待见。傅应嘉认识蔡峰,但是俩人就没说过几句话。
知道蔡峰是戚继光的心腹,傅应嘉扔下黄游击这帮人赶紧去迎接。他跑到船舷处,蔡处长已经顺着跳板上来了。
蔡峰只带了两名随从。两个人见面简单的寒暄几句,蔡峰直接问傅应嘉,舰队为什么还不开船?大帅专门派我来催促舰队立刻出海,火速赶往泉州!今日天黑之前,舰队必须起动。任何事情都不能延误出发时间。
黄游击跟过来,他看出蔡峰不简单,却并没有特别在意。蔡峰上船只带了两个亲兵,黄游击身后站着一二十个人。两个人相比,黄游击的实力似乎比蔡峰可要强得多。
“舰队尚未做好准备,不能出海远航。”黄游击立刻站出来阻拦。
蔡峰问他,舰队有什么工作没准备好?黄游击就把之前他对傅应嘉说的那些话拿出来,又讲了一遍。蔡峰听完,板着脸告诉黄游击和傅应嘉,也是讲给在场所有船员们听。
“戚元帅有令,五日之内舰队必须到达泉州港。路上也要时间,因此,最迟今晚必须启航!从现在到天黑还有几个时辰,足够你们补充物资。”
“军令如山。各位,请立即行动吧!本次航行,我将随舰队同行。”蔡峰办事一向严肃,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多说没用的话。
傅应嘉拱手说了一声遵命。旁边黄游击还是不干,继续讲说各种困难,说舰队今天根本就没办法开出海。五天到达泉州港,是完全办不到的事情。还说戚继光下命令,不应该临时起意,想起一出是一出,要尊重实际情况。
蔡峰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他不再看黄游击,只是盯着傅应嘉问,今天到底能不能出海?
傅应嘉尴尬的笑了笑,说能。黄游击立刻加上一句不能。明显就是在和傅应嘉唱反调。
“你是何人?”蔡峰问黄游击。
黄游击骄傲的挺起胸脯,自我介绍是游击将军。是福建总兵官俞总兵大人亲自任命的舰队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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