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莹急切地上前。
孙司邈缓缓道:“老朽已用银针暂时压制住毒素,但此法只能维持三日。“
“三日?”沈婉莹脸色煞白:“那三日之后呢?”
孙司邈叹了口气:“需找到解药,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沈婉莹踉跄后退一步,险些跌倒。
刘守仁连忙扶住她:“娘娘保重!当务之急是查出下毒之人!”
沈婉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传令下去,封锁东宫,任何人不得进出!”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声音冷得像冰:“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敢谋害储君!”
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楚皇步履匆匆,身后跟着数名禁卫。
他面色阴沉,眼中怒火翻涌,远远便看见刘守仁等五位大臣正聚集在廊下低声商议。
“陛下!”刘守仁等人见楚皇亲至,连忙躬身行礼。
楚皇抬手制止,声音冷厉:“太子如何了?”
刘守仁上前一步,沉声道:“回陛下,孙神医已用银针暂时压制毒素,但殿下体内剧毒未解,情况仍十分危急。”
“剧毒?”
楚皇瞳孔骤缩,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东宫谋害太子!”
他怒喝一声,声音震得众人脸色大变。
然而,话音未落,他却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五位大臣的目光,竟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眼神中带着审视与犹疑。
楚皇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们这是何意?莫非怀疑朕?”
刘守仁等人沉默不语,但眼神中的警惕仍未消散。
楚皇怒极反笑:“好!好得很!朕昨日宴请太子,酒是同饮的,菜是同食的,若朕下毒,难道朕自己不要命了?”
他猛地一甩袖袍,厉声道:“更何况,如今朝中军政大权皆在太子之手,朕不过是个空壳皇帝,整日只想着修皇陵、养天年,朕有什么理由去害他?”
廊下陷入一片死寂。
楚皇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渐渐化作一丝悲凉:
“朕若真有心争权,当初就不会放权给太子!如今朕连禁军都调不动,拿什么去害他?”
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自嘲:“一个连朝会都不必参加的皇帝,一个连奏折都无需批阅的皇帝,你们觉得,朕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这番话掷地有声,五位大臣对视一眼,神色渐渐松动。
确实,如今的楚皇早已不问政事,连最基本的兵权都被楚宁牢牢掌控。
若说他要毒害太子,动机何在?手段何在?
沉默片刻后,刑部尚书凌浩然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息怒,臣等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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