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傅扑跪在御阶前,额头撞击声惊得现场众人心惊胆战。
“新兵射术不精,十箭有六箭脱靶,私兵连雁翎阵都列不齐整!若此刻出城迎战”
姬英杰忽然伸手扶起老臣。
这个动作让崔衍险些摔了朝笏——皇帝掌心粗糙的刀茧,正轻轻摩挲着太傅布满老年斑的手背:
“太傅放心,朕不会出城迎战,此次只是巡视,看看城外将士的训练。”
“此战,将以晋阳城为据点,挡住楚军攻击!”
“楚军气势如虹,若是遇到高大城墙,必定能搓他们锐气!”
太傅浑浊的老眼泛起水光。
他知道,眼前的皇帝终于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般行事鲁莽。
“崔衍!”
沉思间,姬英杰的声音响起。
转身看向兵部尚书时,身上铠甲铿锵如金石交鸣。
“给你十日,让新兵能开三石弓,私兵会布鱼鳞阵!”
他忽然解下腰间佩剑,丢到崔衍怀中,冷声道:“若是有人为命不从,你便以此剑将其斩杀!”
“如果十日之后你还做不到,那这剑将斩杀你的首级!”
乱世用重典,若是此刻不能立下规矩,新兵和私兵将没有任何战斗力。
此战关系到晋国的存亡,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不成功便成仁!
“臣臣亲自去校场擂鼓训练!”
崔衍的膝甲撞出闷响,怀中御赐宝剑宛如千钧重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传朕口谕!”
姬英杰的吼声震得殿外梁上匾额微微发颤。
“河东、雁门、上党诸郡兵马即刻回援,延误者斩!私藏部曲逾百者,族诛!”
他忽然抽出环首刀劈断御案,半截紫檀木滚到太傅脚边。
“就让楚宁看看,是他的铁骑利,还是我晋阳儿郎的骨头硬!”
“现在,随朕去城墙视察!”
晋阳城的青砖城墙在烈日下蒸腾着白气。
姬英杰踩着卯时初刻的晨露登上南门箭楼时,正看见三丈外的瓮城里,三百新兵在操演床弩装填。
生牛皮绞弦的吱嘎声里,有个瘦弱少年被轮轴打中膝盖,踉跄着栽进昨夜暴雨积成的水洼。
“参见陛下!”
戍卫长的唱喏惊飞了城垛上的灰斑鸠。
正给神臂弩上油的士兵们慌忙跪倒,有个慌张的新兵竟将整罐桐油泼在城墙上,粘稠的液体顺着“晋“字旗缓缓淌下。
姬英杰伸手抹了把箭垛上的露水,指尖搓着滑腻的青苔:“平身,继续操练。”
瓮城中的新兵却已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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