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而怨声载道,后果不堪设想。
但一想到皇兄的话,他的眼神便愈发坚定。
“既已决定,便绝不回头。”
他喃喃自语道,握紧了拳头。
与此同时,长安城的街头巷尾早已炸开了锅。
酒肆中,商人们放下算盘,忧心忡忡地讨论着战争是否会断了生意。
“这一旦打起仗来,商路怕是要断,咱们的货物可怎么运?”
“谁说不是呢,只盼着陛下能旗开得胜,早点结束战事。”
市井间,百姓们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的年轻人摩拳擦掌,渴望投身军旅,建功立业。
有的妇人则愁眉苦脸,担心自家丈夫,儿子死在战场上。
而在苏府幽深的庭院内,轮椅碾过青石板发出“吱呀”声响。
垂垂老矣的苏亶裹着厚厚的狐裘,浑浊的双眼望着天边的残阳。
自乾武十七年夫人离世后,他便缠绵病榻,如今连起身都需要人搀扶。
听到朝堂上的消息,他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轮椅扶手,骨节泛白。
“老爷,您歇着吧,别想太多。”
老仆颤巍巍的劝道。
苏亶摆了摆手。
他并非担忧国家兴衰,而是牵挂着李璟仪——那个自幼丧母,在他膝下长大的孩子。
她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也是先帝唯一的孩子。
如今朝堂风云变幻,文成公主突然封长公主,大唐又要对外扩张,这一系列变故,仪儿以后怎么办?
他不敢细想,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剧烈咳嗽起来。
老仆急忙上前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心中也暗暗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