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聂辞眉睫微颤,敛下目光,“这是我的事。”
“真是好笑!纪衡可是最恨你爸爸的,你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仇人?你别以为纪衡跟你睡了几觉,就是对你有意思,你的存在,时刻都在提醒他,他的父母是被害死的!你跟他啊,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
林安仪笑得轻拭眼角的泪,聂辞却是勾勾唇角,轻声道:“林女士,你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林安仪笑声骤停,瞪向她,“怎么,不想给我捐肾了?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捐,你就是不忠不孝!你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吧!人言可畏,我会让你也尝尝我当年的痛苦!”
她指着聂辞,整个人有些癫狂,“纪衡为你出头是吧?除非他真的弄死我,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今天你给我一颗肾,明天我就要你的心!你毁了你姐姐,我就毁了你!哈哈哈……”
她肆意地笑,可聂辞早就没什么感觉了,转身就出去。
当晚,许医生又拿来一大堆文件让她签,大多是免责的,也就是说,一旦出了意外,她得自己扛。
聂辞是学法的,这些东西她都清楚得很。
许医生在她全部签过后,叹口气说:“医生有医生的职责所在,不过,我还是想劝你想清楚。林女士不论出什么事,尚且有你在。那么,你呢?”
你有谁?
聂辞捏紧手中的纸张,竟不知该怎么回了。
她返回病房,手术在上午,躺在病床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
酒吧。
纪衡坐在吧台前,数不清已经喝了多少杯。
明明已经有醉态了,可眼神却越喝越清冷,越喝越狠戾。
这时,有美女过来搭讪。
“帅哥,心情不好?”
纪衡看了她一眼,穿着惹火的短裙,胸很大,腰很细。
聂辞也是这种纯欲的身材,区别在于她知道自己身材太火辣,所以会刻意藏起来,有时不脱掉衣服,你根本想不到这层束缚下有多诱人!男人都有破坏欲,他最喜欢的,也是大力撕开她的衣服……
眼神骤寒。
他想她做什么!
纪衡一昂头,将剩下的酒灌入喉咙,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喉结性感地上下滑动。
喝过酒,更有几分放浪形骸的味道,很招女人。
女人见他没说话,就当他没意见,于是便很热情地坐在他旁边,伸手就要搭上他的胳膊……
“滚。”
纪衡的口吻满是厌恶。
女人恼羞成怒,骂了句“活该被女人甩”,然后扭摆着纤细的腰就走了。
被女人甩……
这几个字就像触及了他的禁区,纪衡的脸瞬间阴郁暗黑。
吧台里的男人看了一眼,给他调了杯酒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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