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她一边看着外面,等着那位四皇子出现,一边向秦正阳问道。
“我也不认识,不过约好了的。”秦正阳随即说道:
“四皇子今年十五岁,赴会的时候会穿一身蜀锦白袍,头上金圈束发,金圈正中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
秦正阳接着说道:“我这把刀,是辽国之前送来的金柄兽环刀,四皇子看见此物就知道,我是接他的正主儿。”
“想得还挺周到……”燕然毕竟是干这个出身的,听见这些接头的内容,不由得心里有点想笑。
不过这番安排总算是严谨细致,就是有点太显眼了吧?
……
大家听说还有一刻四皇子才到,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
苏信看了看周围,笑着说道:“怎么还有个和尚?”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
隔了几张桌子,坐着一个穿着僧袍的小胖和尚。
这和尚也就十七八岁上下,生得笑眯眯的一张圆脸,正被身旁的姑娘说了一句什么,逗得嘻嘻笑个不停。
他们看到这情景,不禁觉得有点别扭。但那和尚却像是玩惯了的,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些游刃有余的意思。
“那个人是欢喜和尚。”一个腰间系着青花布束腰的小姑娘,正好过来倒酒。
听见客人说起那和尚,她笑着说道:
“他经常住在这附近的青楼里流连,是个有钱的主儿,也不知是不是把庙里的香火钱都偷出来了。”
大家听了跟着笑,毕竟在这大宋时期,哪一方面都是宽松得很。
和尚过来参个欢喜禅也没什么,据说在这附近的彩棚表演里,训大象的姑娘还有啥也不穿的呢!
燕然放眼望去,刚刚舞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周围那些桌上的客人和姑娘,此时也是玩什么的都有。
他们有的在手掌里攥着瓜子猜梅,有的弹奏琵琶,轻敲牙板。
隔壁桌还有人在唱曲,燕然听着女孩歌唱的声音细软呢喃,宛若在耳边轻轻呼吸一般。
“对垒娇娃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搓磨。娇花戏蝶吮花髓,狂蜂乱挑蜜桃颗。”
“粉汗流处起又伏,乌云枕上死犹活。此情此乐真无比,独步风流第一科!”
“好嘛,还有这么唱曲儿的?舌头都要塞到客人耳朵眼儿里了!”
苏信忍不住说了一句,引得周围一圈人,一起笑了出来。
但是这时,燕然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楚,有点气息虚浮,有点心里没底。
往往他心里出现这样的感觉,如果不是特别必要的任务,他都会立刻终止。
自从他来到大宋,这种危险的预感,还是第一次出现!
正当燕然觉得心里越来越别扭时……忽然旁边唱曲的“独步风流第一科”那桌,猛地站起来一个人!
这个人眼睛眉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手捂着肚子,好像是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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