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唐挽心头一跳,思绪回笼,抬眸之际,唇瓣已经被他恶狠狠地吻住。
直到她唇舌发麻,眼尾也沁出洇红的泪珠,楚珵才怜惜地退开一点。
她没有抗拒的顺从,明显安抚了他的不安,于是他眼睫落下的阴影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挽挽回想了那么久,答案是什么?”
“唔。”唐挽抿着唇擦了擦湿润的嘴角,杏眸往旁边瞟了瞟。
“不能说谎。”楚珵太了解她了,黑眸弯了弯,好听的声音悠悠地激将,“难道真的是去看那个恶心的人渣吗?如果是的话……挽挽的美学鉴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呢。”“才不是!我的美学才不会变。”唐挽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楚珵,你故意讨打是吗?”
楚珵看着她莹润的美眸跳跃着的灼灼火光,美得让他移不开眼。他笑着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侧脸,缓慢地眨眼,表示可以打他。
完了,唐挽快速收回手,有些沮丧地垂下头。
她想摆脱他的掌控,但仍然控制不了对他的亲昵和喜欢。
她和这个人在一起那么久,自小就是密不可分的关系,一旦撕开一点,都像是连皮带肉般火辣辣的痛。
也像是从身体里活生生剖出一块肉,变得残缺、空落。
她和楚珵闹分手,也是仗着他疼她纵容她。
“果然是我做错了事。”楚珵摸了摸她的脑袋,“既然这样,挽挽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仍然擅长循循诱导,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神情,语气也是弱势方的自责。
事实上,他的眼底可没有什么自责,只有因为自己太心急而被她察觉到的懊恼。
可是出了国,没有父母在身边,她只有他,这种感觉美妙到让他情不自已,他怎么还能再像国内一样压制得住自己阴暗的想法。
楚珵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墨蓝色的眼睛暗潮涌动。如果他的挽挽还是想逃走……
“楚珵。”
“嗯?”他发散到应该怎么把她关起来的思维被打断。
“我和学长是普通同学关系,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和他去看设计展览,还有学弟,他只是想问我有关创意纽扣的意见,是我一时兴起和他说得太多了,不是他故意拖延我的时间,还有很多很多事,我说一整天都列举不完,你过不过分?”“我很过分,我错了。”楚珵干脆地认错,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化开的轮廓写满了歉疚。
然而他脑海里却随着她的描述回想起来,那个整天穿的花里胡哨露腰露腿不正经的学长,像只开屏的花孔雀一样每天招摇在挽挽身边,有他在的地方,挽挽就总是忽略了他,还想带她去另一个城市看展,一张soulate双人券,他安的什么心?
还有那个学弟,整天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什么都想请教挽挽,实际精明到连挽挽喜欢哪个牌子的画笔和画板都清清楚楚,上次故意拖延挽挽的时间,还远远地朝他看来,露出挑衅的笑容。
别以为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