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智侯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成了太子少保!”
“听说还赐了蟒袍,这可是天大的恩宠!那蟒纹四爪,跟龙就差一爪!”
民间自然是把消息传得热闹。
而在朝堂之中,也引发了新的暗流。
那些原本就对他有些不服气,或者是对新学说看不顺眼的官员,难免又要议论如潮。
下值后。
某处没有行人的道路上,几位大臣凑在一起,脑袋几乎要碰到一处。
翰林院侍讲王大人抚着胡须,眉头拧成了疙瘩:
“陛下此次封赏太过厚重,他本是驸马,如今又加封太子少保,赐蟒袍,这阵仗……莫不是要将他捧上云端?”
“依我看,陛下怕是另有深意。”刑部员外郎李大人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嗓音,“当年胡惟庸,不也是圣眷正隆时突然遭了变故?先重赏,再……”
他伸出手掌在脖子上一抹。
众人皆是眉头一挑。
“此言差矣!”礼部主事张大人连连摇头,“他这次治水确有大功,陛下向来赏罚分明。况且他是驸马,于情于理,重赏也说得过去。”
“话虽如此,可蟒袍何等贵重!”陈廉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冷笑一声,
“自开国以来,非皇室宗亲、立有不世之功者,何曾有过这般赏赐?陛下此举,分明是将他架在火上烤!往后满朝文武,谁不对他眼红嫉恨?”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说不定陛下就是要借群臣之口,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功劳再大,也大不过皇权。”
……
吏部尚书府中,几位亲信幕僚围坐在书房里。
“依我看,陛下还是看重陆知白的。”一位幕僚笃定道,“太子少保虽是虚衔,却能入东宫讲经,这可是天大的荣宠。若真是捧杀,何必给他接近储君的机会?”
“话不能这么说。”另一位幕僚反驳,“当年胡惟庸也是深得圣心,最后还不是……”
他话未说完,便被吏部尚书皱着眉头抬手打断:
“罢了罢了,君心难测。咱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莫要妄加揣测!”
八月的晚风,裹着桂花香溜进广智侯府。
陆知白刚踏过门槛,就听见东廊传来噼里啪啦的算盘响。
循声望去,三岁的陆清岱盘腿坐在石凳上,抱着一个小金算盘,藕节似的手指把算珠拨得叮当作响。
金丝穗子垂在她圆滚滚的腿上,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金光。
“爹爹!”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算盘一扬,几粒桂花落在算珠缝隙里,
“宝宝在算糖糕!五块给爹爹,三块给娘亲,还剩还剩九块!”
陆知白蹲下身,指尖戳了戳女儿肉嘟嘟的脸颊:“再数数?咱们宝宝可是小账房先生呢。”
陆清岱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小嘴抿成一条线,腮帮子鼓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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