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也是一片恭喜祝贺之声。
陆知白一脸无奈,应付完了之后,就关起房门来,冷静一下。
他实在想不通,老朱这是发的什么疯?
到底是真的有功就赏,还是有什么别样的意图?
不过这下子,他和朱标就更深的绑定在了一起。
目前看来,朱元璋对于此事的态度,是默许。
不然还能怎样,这可是他的好大儿。
但是呢,他毕竟还在位,也绝不可能像后世某些人臆想的那样,盼着朱标造反。
如此隆重的封赏,更有可能是一种敲打,是在提醒陆知白和朱标,什么叫皇恩。
……
武英殿。
朱标眉头紧皱,望着御案后的朱元璋,斟酌着开口:
“父皇,此次对驸马的封赏,是否太过厚重?蟒袍与太子少保之位,恐会引起朝堂震动。”
朱元璋靠在椅背上,神色平静,目光却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标儿,你只看到朝堂的震动,却没看到这背后的深远意义。”
朱标微微欠身,虚心请教:“还望父皇明示。”
朱元璋起身,缓缓踱步:“如今朝廷最缺的,便是精通水利、气象等实用之学的人才。
驸马凭借这些学问,保下开封,这是大功。咱重赏他,便是向天下人表明,只要钻研实学,为朝廷、为百姓办事,咱绝不吝啬赏赐。”
老朱忽然格局打开了似的,大声道:“这叫千金买马骨!”
朱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父皇深谋远虑,儿臣明白了……只是,臣担心……此举会让其他功臣心生不满。”
这,这是把人架在火上烤啊。
朱元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威严:
“不满?他们若有本事像驸马一样,在天灾之前救下万千百姓,咱也重重赏他们!
可若是只知争权夺利,躺在往日功劳簿上,咱绝不姑息!”
朱标不好再言语,默默站在一旁。
朱元璋停下脚步,望向殿外瓦蓝的天空,语气放缓:
“标儿,如今太平盛世之下,也藏着诸多隐患,别忘了咱们摊上了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水患、旱灾,这些天灾不知何时就会再来。若有更多人学习水利气象之学,齐心协力,才能更好地应对。”
朱标恭敬道:“父皇心系天下,实乃百姓之福。儿臣定会全力辅佐父皇,推行实学。”
朱元璋回过头,看着朱标,微微点头:
“你明白就好。此次驸马的封赏,便是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