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屋内一时陷入短暂的静默,唯有烛芯爆裂的轻响。
蹇义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说起来,周志新那小子当真叫人佩服。
明明能走恩荫入仕的捷径,偏要一头扎进科举考场,受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考验……”
“这个决定,确实出人意料,”郁新摇头笑叹,“能有这份心气,想必他日后成就不会差。”
杨士奇将算盘推到一旁,目光落在跳动的烛火上:
“恩荫也好、举荐也罢,旁人总爱说我们是‘侥幸’。
可周志新走科举,会不会也有人说三道四,质疑考官?”
他笑了一笑:“这世道,哪有不被议论的路?”
话音未落,陆知白忽然轻叩桌面,笑了:
“你们也不必将周志新看得太高。
恩荫与科举,不过是殊途同归。”
“旁人说你们是‘幸进之徒’,可若没真本事,便是把尚书的位子让给他们,能坐得稳吗?”
蹇义张了张嘴,终究将“可我们现在确实借了恩师的光”这句话咽了回去。
陆知白似是看穿他的心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