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
皇帝是一代目。
藩王也是一代目,数量稀少,权力大。
在他们面前作妖,还是有后果的。
……
奉天殿。
大朝会。
晨光初透。
朱元璋端坐龙椅,面色沉静,但眼底却藏着一丝锐利的光——
降水最大的时段已经度过了。
但接下来,灾后重建工作,仍然是重中之重。
工部尚书薛祥手持奏本,声音洪亮:
“陛下,北五省汛情汇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众臣,才继续道:
“渭河决口三处,汾河溃堤五处,卫河漫溢二十里……然——”
这一声“然”字拖得极长,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黄河全线安然无恙!开封段虽有险情,但堤坝稳固,无一决口!”
殿中嗡然,众臣面面相觑。
黄河是什么?
是“地上悬河”,是悬在开封城头顶的一把刀!
往年莫说暴雨,就是寻常汛期,也得崩几段堤防,淹几座县城。
可今年,上游这么大的水情——
开封段竟真守住了?!
朱元璋手指轻敲扶手,淡淡道:
“哦?不是说‘大旱之后必有大涝’是危言耸听吗?”
这回灾情的覆盖面广,涉及百姓众多,老朱心里是有些窝着火。
这一句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当初反对最凶的几个大臣脸上。
詹徽的胡子抖了抖。
王肃的笏板差点脱手。
兵部尚书赵羾更是老脸涨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往年也就罢了,那是天灾,”朱元璋声如洪钟,在殿中回荡,“今年呢?”
他冷哼一声:“咱一边让北边修淤地坝,一边治黄河。
北方的坝,就是修不成,刚流那么多水都守住了,一些支流,竟然多处决口!”
群臣都低着头,听皇帝的训斥。
朱元璋声音骤然拔高了:
“你们说说,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啊?!”
他又哼了一声,黑着脸,心里头是感慨万千。
这段时间他算是看到了,全国上下有太多庸碌无为的官员,又或者说他们能力上有短板弱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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