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擅长捣鼓些稀奇玩意儿。
谁想到他居然还会治河。
如今,他竟连天象都能算准?
“侯爷真乃神人也!”
不知是谁先说了这一句,工部衙门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侯爷当初说‘大旱之后必有大涝’,我还以为只是寻常推断,没想到……”
“是啊,谁能想到旱了这么久,竟突然间阴阳倒转,暴雨倾盆!”
“幸好侯爷早有准备,早就提前加固堤坝,否则……”
众人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上浮现出忧虑之色。
先前工部的命令,催命似的下发到各地方。
民间却由于心忧秋粮,天热燥旱,又要服徭役,种种不满的情绪滋生。
据闻,有些地方的工程,可不怎么样啊……
黄河,真的能扛住这场暴雨吗?
开封段,要是真决口了怎么办?
……
下了值。
一些大臣在宫道上不期而遇。
皆是小声地议论着时政。
尤其是河南降雨之事。
礼部侍郎瞥了一眼阴沉的天色,冷笑道:“不过是寻常夏雨,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詹徽冷哼一声:“不过是碰巧罢了,还真当他是神仙了?”
一旁的御史附和道:“詹大人说得是,广智侯不过是侥幸言中罢了。”
“侥幸?”另一位年轻御史忍不住反驳,“侯爷不仅预言了暴雨,还提前调拨物资加固堤坝,这也能算侥幸?”
詹徽眼神一冷,扫了那年轻御史一眼,对方立刻噤声。
“治水本就是工部分内之事,有何可夸?”詹徽淡淡道,“况且,雨虽下了,可黄河是否真会泛滥,还未可知。”
又有一人淡淡道:“不错,诸位何必杞人忧天呢?北方旱情未解,一场雨能成什么气候?”
……
短短半日,北方暴雨的消息已传遍半个应天府。
茶楼酒肆里,百姓们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广智侯早就算准了这场暴雨!”
“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工部的人都说了,侯爷提前三个月就说要修黄河堤坝!”
“老天爷啊……这岂不是活神仙?”
百姓们大多事不关己的议论着。
文武百官心中惊疑不定,仍是不信,局面竟能逆转。
而皇宫内,一天来了三封北边的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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