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页翻着医书,嘴里低声嗡嗡。
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他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死也给它背完”陈瑜狠狠掐了一把大腿,龇牙咧嘴地接着背。
……
下午的雨来得突然。
先是天边滚过几声闷雷,接着豆大的雨点便砸在国子监的瓦檐上,噼啪作响。
雨水顺着明伦堂前的石阶往下淌,汇成一道道浑浊的小溪。
宋讷坐在学舍正中的太师椅上,亲自看管学生,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今晨起就觉头重脚轻,此刻更是额头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灼热。
但这位老祭酒仍挺直腰背,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戒尺,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堂下学子。
“继续背。”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礼记》第十章。”
监生们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雨声淹没了诵书声,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