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满脸乖巧。
朱元璋声音微沉,问道:“你笑啥?咱说错了吗?!”
“非也,儿臣是笑——”陆知白淡笑道,“自西汉盐铁会议起,对长富于国还是藏富于民,便争论不休……”
顿了一顿,他又笑说:
“儿臣想起前日读《资治通鉴》,唐德宗建中元年推行两税法,有云‘量出以制入’。
本是依据财政支出,来确定税收额度,力求合理。然而,十年间,田亩数量激增四成,可税赋呢,却仅仅增加了两成。
儿臣觉得,反倒是滕尚书所提,量入以为出,更合理些……”
朱元璋那么聪明,略一思索,便冷哼一声,问道:“你是说,士绅在逃税?”
没等陆知白回应,他又语气沉重地叹息着说:“自古皆然,真是该死啊……”
殿内一片寂静,铜壶滴漏的水声突然清晰起来。
朱元璋盯着桌上黄铜怀表的指针,看了片刻,也不再多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