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黎簇仰着头,转动眼珠子看张山雨。
“你也是该。”
张山雨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黎簇松开捂着鼻子的手,低头看着张山雨。
还没说什么呢,鼻血又滴了下来,吓得黎簇赶紧继续捂着。
“不是师父,你说是关根奶奶的,还不如说是关根爷爷的,起码关根他爷爷真没了,您老用他奶奶忽悠我,我信不了啊。”
黎簇捂着鼻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提到关根爷爷的时候。
张山雨、无邪、王萌和坎肩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黎簇,王萌和坎肩反应过来,立马转头当没听见。
无邪和张山雨却觉得,这死孩子还真猜中了。
这骨灰就是吴老狗的。
还是无邪这个亲孙子,自己挖出来的。
记忆回到那一天,那天的天气不怎么样,阴沉沉的,雨要下又下不来的感觉。
空气中能感受到那种黏腻的潮湿,让人不怎么舒适。
最终骨灰细细的筛过后,装了一小瓶,给黎簇当消炎药用上了。
筛自己爷爷骨灰这事,整个九门也就无邪干得出来了。
当然了,当天无邪要迁坟开棺的时候,张山雨也在。
毕竟不是小事,还是要开吴老狗棺材的大事,这件事吴家没对外宣扬,但张山雨还是理应到场。
开棺后,无邪在棺材里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个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可它偏偏出现了,也就是说。
这个东西是吴老狗要求留下,吴家人应要求放进去,留给无邪看的。
也就是在那一天,无邪人生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天真无邪的无邪,不是干干净净的无邪。
是以清白之躯入局,是打破九门的束缚。
是,,,是什么呢?
是一枚棋子,,,,,
无邪当天在坟前哭了很久,似乎将一辈子的不快都哭出去了,可身上那股子悲凉颓废感,让张山雨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无邪的这个名字,张山雨当然是一早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从无邪取名字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张山雨从没和无邪说过这些。
无邪一直以为,家中给自己取这个名字,是希望自己天真无邪,干干净净的,到头来才知道,名字就是个算计。
他们在自己还是个婴童的时候,就开始了算计。
算计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家人,自己就是想逃,都不知道该往哪逃。
前半生的颠沛流离,无邪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人生选择出了错。
如今到才知道,不是自己选择出了错,是自己能走的路就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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